卡尔路德维希亲王很快便和妻子西西里公主一起到达了那不勒斯,以那不勒斯西西里和哈布斯堡家族的继承人的身份,宣布成为那不勒斯的新统治者。这个统治者的头衔含糊不清,由于那不勒斯王国已经灭亡,最后定下的名称是意大利王国的那不勒斯省总督。
从东皮埃蒙特出发的奥地利军队,很快占据了中意大利地大部分领地。其中也有教皇国的领地。但是教皇国并没有提出抗议。在教皇的默许之下,费迪南德合并了中意大利原属奥地利的几个小公国,和一些其他公国。教皇国的领地缩小了,但是仍然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国家。费迪南德承诺不会合并教皇国。
费迪南德扫平了几个亲近撒丁的小国地反抗,又派人去主动接触都灵,云:撒丁可以作为意大利邦联的一员,成为意大利王国地友邦。
丧失了南下的机会——实则是被奥地利军队严加看管——眼睁睁看着革命成果被维也纳夺取。撒丁国王厄曼努尔二世懊恼不已。一次战败便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无疑使得这位国王痛苦万分。哈布斯堡家族现在几乎掌握了整个意大利。整个欧洲都为之不安起来。
阿姆斯特朗公司的各种口径火炮陆续运送到奥地利,经过实际演练之后,亚历克斯与奥尔夫哈利冯文斯特男爵为奥地利军队选择了其中几种口径的火炮来配备军队。阿姆斯特朗公司发明的嵌管技术,使得现在的兵工厂能够制造尽可能大口径地火炮,邓肯为此一直甚为得意洋洋,把全世界的火炮制造商都踩在脚底下。
1860年10月,再次前往美国的约瑟夫沃恩德尔带回了一样古怪的兵器:拥有数支枪管的。可以转动、连发的武器。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古怪的丑陋地东西惊呆了,只有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不觉得奇怪:“哎,是这个啊。现在就有这个了吗?”她是认识这东西的,但是她忘记是哪一年发明的了。
“这是一个美国人发明的。”约瑟夫沃恩德尔摩挲着那东西黄铜的枪管,“我试验过了,准确度惊人,并且它可以连发。想想看,皇后陛下。这样的武器一旦出现在战场上,将会造成多大地伤害以及震撼啊!”约瑟夫沃恩德尔是个武器设计师,也是个帝国的荣耀的坚定信念者。这种人是不会想到敌国的士兵也是普通人的。
“我想……这个设计是很好的。”伊丽莎白沉吟。
“只是射击的时候需要有人来摇动手柄作为动力,这就是说,一柄机枪的操作至少需要三个人:一个射击、一个装弹、一个摇手柄;并且它相当笨重,移动艰难。”
“不会比火炮更难运输的。”伊丽莎白说。
“……”
“好吧。我的设计师们,既然我们现在有发电机,为什么你们不考虑考虑,让电机代替人力来作为这种机枪地转动动力呢?”
“哎呀,这个……”奥尔夫使劲皱眉:“这很难办啊,但是确实是个好提议。这样能够省下三分之一地士兵。”
“我知道能行的。”伊丽莎白皇后神情慵懒,“你们只需要去制造、试验就成了。”
众人诺诺而退。
奥地利裸地占据意大利的事实,导致了欧洲各国的不满。法国首先跳出来,称奥地利是“可耻的强盗行径”;俄国则指责维也纳表面上痛恨革命,实际上却在暗中支持革命;普鲁士发表了含糊的意见。称奥地利此举是违背了德意志邦联不主动进攻其他国家的意愿;西班牙政府声称。欧洲不会接受一个巧取豪夺的新王国;至于英国,却耐心寻味的仅仅发表了一个绵软无力的声明。称“奥地利将意大利当成自己的后花园”。
维多利亚女王不是不忐忑的,奥地利实际上已经占据了大部分意大利,没有正式进攻罗马,一半是因为奥地利一直拥有教皇的强力支持,一半是因为驻扎在罗马的法队。奥地利原本只有威尼斯勉强是个出海口,算是一个相当奇怪的没有自己的出海良港的内陆国家,现在则一转眼,成为地中海的地主。
米兰宣布,哈布斯堡家族的费迪南德亲王不日将登基加冕成为意大利国王,他的弟弟卡尔路德维希亲王是意大利王国的那不勒斯总督。意大利将是一个崭新的统一的王国,它与撒丁王国、教皇世俗国结为意大利邦联。佛罗伦萨将成为意大利王国的首都,那不勒斯则作为光荣的陪都继续保有它的政治经济地位。
奥地利皇帝对此结果极为满意。
意大利国王的母亲也非常之满意。费迪南德自小就是个头脑灵活的孩子,他的个性比较深沉,大概是因为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幼子,自我感觉总像是个夹心人,不能得到父母的宠爱,也不能得到父母的关注,心里总有些被忽视的自卑,一心想要做出什么,好得到父母兄长的赞赏。
索菲太后现在不仅仅是奥地利皇帝的母亲,还是意大利国王的母亲,自然骄傲万分。
至于仓皇出逃的那不勒斯前国王弗朗西斯科二世……有谁去关心他呢?弗朗西斯科二世逃亡到了上意大利,然后被费迪南德派人护送进入奥地利。在维也纳,奥地利皇帝亲热的称他为“兄弟”,并且赠送给他地产,让他留在奥地利颐养天年。可怜20岁的前国王就这么被软禁起来了。
不过弗朗西斯科二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他能力平庸,智力低下,身体羸弱,遇事毫无主见,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不适合成为国家元首。卡尔路德维希亲王尽管也没有什么统治经验,可是至少不是个头脑糊涂的笨蛋。至于由妹夫来继续统治那不勒斯而不是自己,弗朗西斯科也没有胆量表示不同意见,毕竟日后他的外甥有可能会成为意大利国王,这么一想,他心里稍微平衡了点,于是安心在维也纳做他的寓公,整日花天酒地。
“你瞧瞧啊,”伊丽莎白嗤笑着:“那不勒斯有这样的国王,怎么能不亡国?人民怎么肯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和人生幸福交给这样的君主?”
“我想他不会是历史上最昏庸最无能的君主。”弗兰茨温和的说。
“有没有更昏庸更无能的君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人差一点成了我的妹夫。”伊莉莎白悻悻的道。
“不是在你的坚决否定下,这婚事没成吗?你就别总是讽刺他了。”
“还好我顶住了各方面的压力。哼,你要想想,如果玛丽成为他的妻子,现在可惨了。”
“是,我英明睿智聪慧超群的皇后陛下,避免了小玛丽陷入可怕的境况,真是又聪明又能干。”弗兰茨笑吟吟的,吻了吻妻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