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玛丽亚?特雷萨也是成为奥地利皇后的巴伐利亚公主,也跟她的皇帝非常恩爱;玛丽亚?特雷萨会保佑她的后代幸福美满的;我说薇卡,就算你觉得今天的演出不怎么好看,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卢德薇卡夫人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嘟囔着:“哪有这回事!”
看完演出之后,憋了两三个小时的孩子们一拥而出,嘴里嚷嚷着:“我们要去看火炬游行!”
林茨安排了热闹的庆祝活动,全城彻夜灯火通明,有火炬游行和合唱表演。四月的欧洲中部气候凉爽,不冷不热,马克思家的孩子们都玩得十分开心,就连最最文静的海兰妮也说“实在很壮观、好看”,对林茨剧院的演出都没这么高评价。
伊丽莎则是感觉疲惫。整整一天都在船上晃悠,多瑙河水流平缓,沿岸多山,风景迤逦,只是伊丽莎完全没有心思欣赏。
对弗兰茨充满激情的亲自来迎接,伊丽莎白当然也是很激动的,激动的程度同卢德薇卡夫人不相上下。
弗兰茨相当文雅,擅长把感情埋藏在心里,一直信奉以行动来表示心迹。伊丽莎也是不长于口头表达的人,对弗兰茨的仔细心意很是心领神会,感动是不用说的,虽然仍然只是“非常非常的喜欢”,表面上也做的滴水不漏,两个人活脱脱便似热恋中的小爱人。
算心理年龄,弗兰茨尚比伊丽莎小几岁,而且伊丽莎还有二十一世纪新人类的见识,自然不是青嫩的十九世纪欧洲青年弗兰茨可以比的。伊丽莎有时也有点内心不安,觉得有意无意忽视弗兰茨的一片爱意,实在很不好。
弗兰茨的吻……真是很温柔呢。没什么技巧,温软的嘴唇贴上伊丽莎白的嘴唇,虽然这个身体不是原本的自己,但是六感是真切被感应到的,半推半就的,轻柔的回应着弗兰茨的亲吻。
因为不敢表现的对接吻很娴熟,只得伪装出实际上很生涩的样子,很辛苦。
第二天一早,不到五点,弗兰茨便匆匆离开了,为的是在维也纳再次迎接他的新娘。
伊丽莎白的心,不知不觉开始融化了……
伦敦制造的140匹马力蒸汽轮船“弗兰茨?约瑟夫”号静静的停在林茨的码头上,奥地利皇后在此换船前往维也纳。
专门为皇帝大婚订造的超级豪华轮船上,挂满花环,以及巴伐利亚和奥地利的国旗,还有哈布斯堡家族的族旗。这一天,多瑙河上禁止任何其他船只的航行。
沿途一路名胜,陪同的奥地利官员每到一处便骄傲的向未来皇后说明,此处乃梅尔科的巴洛克修道院、彼处乃顿斯坦的城堡等等,语言生动,满是自豪。伊丽莎昨夜休息的不好,很没有精神,强打精神支撑。
路德维希说:“听说奥地利全国上下放假一天,尤其是多瑙河沿岸,大家都拥到岸边,都想亲眼看见他们的皇后从眼前经过。”
“是轮船,隔那么远,谁能看见茜茜?”马克思公爵吐着烟圈。卢德薇卡夫人不满的说:“马克思!别抽烟了,拿开你的烟斗。”
“现在不抓紧时间抽几口,等到了维也纳就更没有时间抽烟了。好在离岸很远,就算不合礼仪,也没人看见。”马克思公爵真是乐观豁达……当然奥地利礼宾司的官员们也没人敢劝马克思公爵“遵守礼仪”,都早已风闻这位爵爷压根不注重礼数。
“你啊,到哪里都是这个样子,真是拿你没办法。”卢德薇卡夫人气鼓鼓的说。
每个码头都站满了当地的头面人物,哪怕根本没法看清皇后的模样,也都兴奋不已。
如电影上一样,伊丽莎白站在船头,对着两岸的民众不住挥手。好在这个程序并不要求全程举行,不然整整十个小时的航程,伊丽莎白即使能坚持站着,手臂也要挥断的。
快到维也纳,全船客人包括伊丽莎白都换上了礼服,伊丽莎白穿了一件粉色丝绸衣裙,戴了一顶白色小帽,脸庞小小,宽大的裙衬架越发显得腰肢纤细。
“妈咪,我真的……要结婚了吗?”伊丽莎仍然是觉得好像梦里一样。这事是多么荒唐、不可想象啊!
“哎呀,茜茜!你又怎么了?”卢德薇卡夫人还要兼职做心理医生,十分辛苦。
“我总觉得弗兰茨实在是太好了,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喜欢我呢?”
“……那是因为茜茜你就是最适合他的人啊。”
“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是在做梦?妈咪,告诉我,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伊丽莎真觉得……如梦似幻。头一次,她觉得居然身在十九世纪的欧洲是一件“极其荒唐的事情”。
因为不够自信,不能相信会再次被人爱、被人怜惜,因而对弗兰茨的感情采取了无视的态度,自欺欺人的从来不去正视。
“茜茜,你想得太多了。”卢德薇卡夫人很头疼:没得别这时候出什么变故才好!
“弗兰茨喜欢你、爱你,那是因为你值得他爱。你是妈妈的宝贝,当然是最好的,除了弗兰茨,我简直不能想象还有谁能配得上你!”
卢德薇卡夫人又问:“你有没有不舒服?”
伊丽莎摇头。
“头疼不疼?”
伊丽莎摇头。
“站累了没有?今天一天你可辛苦了。”卢德薇卡夫人心疼得很,整整十个小时都不停的站起来,微笑,挥手,就是一个成年人也受不了。
伊丽莎白身量不高,个子娇小柔弱,这半年来已经注意加紧锻炼(也不过就是跑步之类),强度还是不够,几天下来已经疲惫不堪。卢德薇卡夫人都看在眼里,着实心疼不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