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宫王朝——位于巫山以西,龙池以南,九嶷山以东,洛神之滨以北,是九宫之首,人王所在。
九宫王也称人王,父亡子承,权利不予外人,人王身居皇殿,自称神后天子,众生期盼,坐拥百万精兵,以人王之名管控其余八宫。
夏宫王朝拥有九宫王朝中数量最多的军队,其中的皇城禁卫军更是为皇甫氏的霸权上了一块‘泰山石敢当’。
于此同时,人王会依照《限兵令》限制各宫王朝的军队数量以及军事装备,从而达到维护自己皇甫霸权的目的。
夏宫王朝的境土面积排九个宫王朝中第一,其内分有十二城,皇殿所在称皇城。
皇城中皇殿,灯火相衬金黄,正里坐着人王——皇甫知烨。
此时他正与从其余十一城赶来的将军分析着阴宫王起兵动,乱之事。
夏宫十二位城主齐聚一堂,实属罕见,上一次还是皇甫氏夺取夏宫之时。
“报宫王,泉宫宫使请求觐见!”
听罢,知烨摆了摆手,通报者领命,“召泉宫宫使!”
刁共——全宫宫使,应觐见之允快步入殿,于王前行礼,“九宫之王在上,我宫君王特命臣前来寻求兵力援助,我宫边境城池已坚守不了多久。”
“尔等两宫兵力悬殊,又怎会不敌反而沦落到求援的地步?”
刁共听罢,只知事实虽是如此,但实况却出人意料的大相径庭。
“九宫之王在上,阴宫兵力不足我宫虽是,但对方诡计多端,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叫我军前往镇压的两万士兵在灵山附近的林子里莫名失踪,音讯全无,而后又用了仅三千余人便击溃了我军前往探查的一万精兵,这已大大超出了臣的预计范围!”
“泉宫现存兵力已不再够构成优势,且不知阴宫王还有什么手段用来对付我军,我宫君王特此命臣前来向九宫之王寻求兵力援助。”
皇甫知烨眉头紧凑,觉知此事不寻常,但他又不能全信刁共的话。
现在各宫王都怀揣狼子野心,都盼着皇甫霸权崩塌,他不敢保证这次请求兵力援助没有他泉宫王的阴谋在里面。
皇甫知烨稍加思索,继而道。
“传孤王令,命越宫王出兵援助泉宫王,且助泉宫王寻回那两万士兵。”
“王,且慢。”
皇甫知烨话音刚落,皇殿门口就传来了异议。
刁共向门外看去,欲要看清是谁胆敢打断九宫之王的王令。
那人走进了皇殿议事厅,其余十一城的城主见到来人都纷纷注目点头。
他向王行了礼,继而道。
“此法不妥,以臣之见,当令越宫,昊宫与肈宫,三宫一同出兵援助泉宫王。”
这名男子话语果断,在刁共看来,此人于王前语气平缓,当是不简单。
而此人正是夏宫王朝的宫使,皇甫知烨的军师,戴隐。
皇甫知烨听罢思索了片刻,继而眼神还是流露不解。
他以此神色望向戴隐,戴隐继而道,“数日之后相繇泽地将迎来雨祭,王不可不慎思而行。”
皇甫知烨听罢点了点头,“先生言之有理,那便按其所言行事。”
“喏。”
刁共听罢作揖退去,离开皇殿议事厅之前,他的余光瞥了一眼城主席位上的崖城城主,发现那位大人也在看着他,他的嘴角扬了一下便快速离去。
接着,戴隐又道,“吾王在上,阴宫王此时起兵必有缘由,他阴宫在九宫之中兵力储备垫底,与我宫百万大军相形见绌,但战事无一是小,王需谨慎行事。”
“先生远见卓识,所言极是,孤虽精于剑术,但以剑术指点江山略显荒唐,先生之见于孤如烈日下清泉,孤山中明路,孤不得不佩服。”
“承蒙王的厚爱,臣毕生所学将为吾王稳固江山。”
两人的对话让在场的城主皆感到些许狐疑。
在皇甫氏当道之前,读书之人是最受鄙夷之人,这戴隐除了熟读军书,对武艺那是一窍不通,但人王却如此敬重他,尊其为先生,命其为一宫之使者,这让许多尊武鄙文的人不能接受。
“现在我宫各城主临殿,共讨阴宫一事。”
皇甫知烨一话给予了城主们发话的权利,他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阴宫起兵必有他族相助,不然也不可能逼得泉宫如此落魄。”
“莫不是神族卷土重来,与阴宫合谋?”
“神族如此高傲,怎甘与人族为伍,其中必有蹊跷。”
“别忘了巫族也是个隐患,神族当年可没少受他们的罪。”
“臣有话要说”,戴隐再次开口,众城主都安静了下来,“不论是神族复出还是巫族作祟,人族都当以皇甫氏为核,共同捍卫中原;近日多地有奏,夜里死尸行路,怪异之象丛生,当前之际,稳内为重中原乃众生之土,就要靠众生保卫,若人族不能精诚团结,那何来众生安乐,大道起光?”
戴隐边说边环视了一周坐在城主席位上的各位城主,在他们各色的神态中看到了统一的不屑。
只有皇甫知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比谁都清楚,稳内也是一条崎岖道路。
而此时,鲁車城内…
“寻生,方才听闻鲁車城与古侯城间路途皆是山峦,路途较险,我们得找个领路人为好。”
“我们不熟这里人家,怎找个靠谱的领路人过来?”
两人骑在马上,犹豫不前,前方不识路,两旁不识人,两人看着巷子间人来人往。
“两位少年可遇何事?”
一位男子注意到了两人,前来搭话。
“我们不识两城池间路,望寻一人领路而去。”
江黎见来人面善,心想若这人能领路可是大好。
男子听罢眼睛一亮,“刚好在下经常来往于鲁車城与古侯城,那条路我熟,二位可是现在赶路?”
“正是。”
“待我寻来马匹,三人一同上路可好?”
“正有此意。”
“如何称呼两位?”
“寻生,江黎。”
“在下宴洋,那咱们稍后一同上路。”
天黑之际,三人已出了鲁車城,行在崎岖的山路之间。
“为何不在两城之间修出一条平坦的大道来,也方便行人来往不是?”
江黎在马上担忧着会不会摔下马去,这哪算得上路,一处平坦的地方都见不着。
鲁車城与古侯城之间山脉连绵,同中原大多地方一样,偶尔有条山间小路,马匹还尚可行过,但其余的都得上山绕行,山路险峻陡峭更是叫人担忧。
“哪有说得轻松,修路耗时耗力又伤财,且城里都是大户人家,人人富足安乐,没人愿意来干此等差事,且那士卒也忙于训练,再说,何不是古侯城派些奴隶来修,他们生来就是干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