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是你们那个年代的余孽吧”叶惜凡眨巴着眼睛,就算并不那么事宜的说,她这样说出来反倒引来在座的追忆。
“我们那个时候没有钱,苦哈哈的。可还是觉得那时候舒服,老册,你还记得那次我们乐队演出完,凌晨,没有车。我们一人扛几瓶啤酒往住的地方走,最后在公共厕所旁睡一晚吗?握草你要我现在再去那样都不行了”邢之册以前乐队的鼓手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引得一齐哄笑。
仿佛在梦中一样,叶惜凡每每沉浸在自己热爱的九十年代,想象的画面也就如此,几个心中存有理想主义火焰的挚友一起喝酒嬉笑。叶惜凡爱这样的时刻,就这样坐着看着听着他们插科打诨都是对于自己梦想的现实。
“你还好意思说,你吐我一身。那件衣服就穿了那一次,后来怎么洗都一股味道。”邢之册也不似先前,笑容随时出现在脸上。
酒并没有喝到底,酒量好的不动神色。酒量差一些的也只是微醺。一行人聊到九点多,才半催半走的去酒吧,酒吧是饭桌中的一个人开的,叶惜凡听过他的现场,唱民谣的,他的现场总让人想到村上春树,像一湾不绝的小溪,带着忧郁不停流过心间。叶惜凡在网上没有看到过他近年来的现场视频。
“你还好吗?看你喝了不少”大家步行往酒吧走的路上,邢之册一直走在叶惜凡左边。
“挺好我平时在家也会喝一点,”叶惜凡转头微笑道。“真的很谢谢你今天带我来,这真的算是圆了一个梦一样。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
“没有他们都很喜欢你,平时都要折腾我喝酒,今天多亏了你来着”说完邢之册低下头略带腼腆的笑着。这是叶惜凡没有看到过的邢之册,一时失神。恍惚间想到自己本就没有跟他见过几面,不觉失笑。
“呵呵我喜欢这群老男人”叶惜凡用轻松玩笑的语气说着。
邢之册看着身旁的这个女孩,显然是被这句话由她说出来感到惊讶“你适合当艺术家。。”
叶惜凡被邢之册突然冒出的言论给吓到对于艺术,不管是文学、电影、绘画、音乐。叶惜凡是喜爱的,但是一直都把自己放在观赏者的角度,从未觉得自己应该成为创造者。就像一个专注要吃老鼠的猫看不到另一个方向的鱼。
“你有足够的热情这是一个艺术家拥有无限创造力的前提。”邢之册看自己自言片语可能让叶惜凡不知如何回应,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