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干掉了。”
我的语气很坚决，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
“你你说话不算话。”
灰衣胆小鬼已经快要被我吓哭了。
“你可不要诬赖我，我可是一诺千金的。”
“那你不是说你问我问题，只要我回答你就放过我吗？”
“我说的是如果回答让我满意的话，记住是满意，满意你懂吗？”
“可是我回答你了。”
“可是我不满意啊。”
“你无赖无耻不讲信用。”
“是你自己笨。”
“大哥，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当鬼才不到一个月，不想那么早就魂飞魄散。”
此时的灰衣鬼已经显出了形跪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我才发现他的死时候的年龄绝对不超过十六岁。难怪他会这么胆小，原来是个半大孩子。
“你才死了一个月？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又想骗我？”
“我真的死了才不到一个月，我是出车祸死的，火葬场里有我的记录，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我对你是怎么死的不敢兴趣，来说说你是怎么成为灰衣鬼的吧。”
“我我吞了一只有三只眼睛的鬼，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在我的印象当中，只有一种鬼可以长三只眼睛，而这种鬼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经没有再出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诞生的，他们和普通的鬼不一样，普通鬼是生灵死后的灵魂产物，而他们好像从一开始就是灵魂状态。有的人认为他们是最早的鬼，或者说是鬼的始祖。这不单单是因为他们的产生让人感觉扑朔迷离，还因为他们的灵魂纯度要比同等级的鬼高出将近一百四十倍。
“哦？三只眼睛吗？”
“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骗你，他真的是三只眼睛。当时我吓坏了，我以为他要攻击我。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就先将他吞噬了，不过事后我很后悔，我不应该那么做的，我居然居然吃了人，我吃了人呜呜”
看着眼前这只跪在我面前哭泣的鬼，我突然对他生起了一股怜悯。他死的时候还只是个半大孩子，一个月的时间并没有让他适应自己鬼的身份。他还会因为自己吞噬了一只其他人型鬼而感觉到愧疚，甚至还把这当成了杀人。
大概十分钟后，他终于停住了哭泣。他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我。也许是因为此时我的脸色并不像刚才那么阴森，这小子居然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腿。难道这小子以为我睡着了吗，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邓阙。”
“以后你就当我的鬼吧，正好前几天哥哥我学了两招养鬼术。”
可能会有人觉得我这么做有些唐突，但我有我的理由。我从来不像其他道士那样对鬼或者妖有着先天性的仇恨，我认为它们和我们是一样的，大家都是天地之间的生灵，又何必打来斗去的呢。小邓阙虽然已经是一只鬼了，但他的人心却还在。即使他的实力再差，我想他的将来也是不可限量的。
和邓阙签订契约后，这小子才告诉了我一些关于拖把头女鬼的事。果然刚才这小子是骗了我的，他明明就知道黑色面包车被偷之后去了哪里，却因为怕惹上麻烦而选择了不告诉我。在赏了他两巴掌之后，他一边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将他知道的信息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