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衣摇摇头：“自然是没有疯。”
“你还没疯？那聚魂灯是什么？那是结魄的圣物，逆天改命的极致。你知道的，要是使用聚魂灯，施法者将会折损多少的寿命吗？这是近乎一命换一命的事情啊！你这还不叫疯吗？”孙高阳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姜无衣笑道：“是啊，的确是有损寿元。可是，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
孙高阳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缺钱吗？我想不到除了钱，还有什么能让你动心的。我更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你竟然愿意用生命去换？”
姜无衣笑道：“是啊，很多东西，就不能以金钱衡量，很多东西也会珍逾性命的。”
“你真是一个疯子。”孙高阳哼道。
姜无衣笑了片刻，随即却是安静了下来，看着孙高阳，正经的说道：“我并没有和你说笑。你说，你既然学了一身的本事，一辈子就在这里默默无闻的，你觉得你甘心吗？外面大千世界，我们还有这么多年可以活。还是这么年轻，正是精神的时候，却是要窝在这里，一辈子平庸，你真的愿意？”
孙高阳看着姜无衣，说道：“你是耐不住寂寞吧。但是未必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耐不住。我在这天潭镇每天都很开心，不觉得不甘心。”
“是吗？你喜欢那些老头老太太？你真的喜欢这平庸的生活？每天三点一线，平平无奇？不捉鬼，不打魂纳魄？”
孙高阳没有说话。
姜无衣继续说道：“我们先祖为什么就喜欢练就一身本事，出去驱鬼逐魂？为什么他们要成立这么多的门派，专门去为民消灾解难？为何要去给别人开阴路，送往生？为何要除恶鬼，保正气？为什么能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天师，大家都觉得是无比的荣耀？这些种种，你有想过吗？”
孙高阳看着那姜无衣，还是没有说话。
姜无衣却是继续说道：“你要知道，术师繁荣昌盛，那是因为人们的需求。我们术师地位尊崇，那是因为我们术师能消灾解难，保一方安定。如今科技发达，世人确实难以信任鬼神之说，但是却不能无视其存在。很多时候，人们还是需要我们术师的。术师衰败，我等自然更需要崛起，好好地将术师发扬光大，这才不会辜负了先祖的期望。我们的先辈们用尽一生，成就如此完整的体系，却是渐渐没落，你觉得值得吗？千年的传承，一朝断绝，又是多大的遗憾？你不觉得惋惜吗？”
“术师行的是逆天的事情，那是会折寿的，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孙高阳说道。
姜无衣却是笑了：“这都是哪里的话？是，我知道现在做法，的确是有些损伤寿命。但是你想想当初，术师这么盛行，要是大家都害怕折寿的话，那么也就不会去做术师了。本来就有办法，让术师不折寿，也能做法的。只是你应该知道，这一切的方法，都被埋藏了起来而已。”
孙高阳看着那姜无衣，顿时惊讶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半晌才叹口气，试探的问道：“你该不会真的是想要打开鬼府吧！”
姜无衣顿时笑了：“幸好你还知道鬼府，那我也就不需要多解释了。不错，我就是要打开鬼府，也只有打开鬼府，那么我们术师才能真正的发扬光大，才能真正的崛起。”
“看来你果然是疯了。当初是多少人，费劲千辛万苦，才将鬼府建起来，封印起来。你却是想要将其打开？当真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还说你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