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墨的别墅。
卧室的床上,夏初雪昏昏沉沉的睡着,乌丝垂落,侧向床外的脸蛋看起来好小,刘熙妍觉得,只需她的巴掌一摊,足将她整张脸儿遮满。睡着的她,傲气尽卸,五官清秀柔软,很有怜弱的味道。
坐在床边,刘熙妍掀开了覆在她身上的薄毯。因为夏初雪身上有伤,所以没敢给她盖被子。
女孩的裸裎粉背在透过窗户洒落的清光下,清楚呈现着美好的线条,肌肤仿佛镶着光,泛泽流香。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片玉背上有着十余处极小的红点,皆抹了消肿祛瘀的膏药。
全是绵针扎入的伤痕。
细长具韧性的针没入血肉,拔不出挑不起,仅能用磁石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吸取出来,即便上药,也仅能顾及那一丁点儿大的小孔外伤,要让药性渗入肤下,得缓缓的轻拍,需要极为细心。
再次给她上药的时候,刘熙妍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游走在每个红点间,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昨天为她取针时,夏初雪明明已中毒晕厥周身发烫,但每吸出一根绵针时,那痛像是缓缓嚿咬着她的血肉般,总要疼得她不能自已地颤抖,沁出满脸满背的冷汗。
该死的魔鬼!刘熙妍狠狠的在心里诅咒那些人,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擦完药,刘熙妍轻柔的抚过夏初雪每寸背肌,仿佛如此为之,那些里里外外的伤皆能一抚而愈。
良久,她正准备扶着夏初雪躺下,模糊的哼声突然细碎传来。
初雪,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刘熙妍着急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她顷身向前,为夏初雪撩开缕缕长发,专注无比地盯着那张正缓缓苏醒过来的小脸。
夏初雪觉得很累也很困乏,像是没日没夜的在沙漠中奔跑,跑过整片霜月飞雪的罗布泊跑过缥缈的沧海之地,再没日没夜地往前跑毫无目的地往前跑,而无尽的去路依旧是沙漠与飞雪缥缈,真的很累。
唔她低吟,喉中干涩得难受,迷迷糊糊想着,或者她并非毫无目的在奔跑,而是为了找寻一处活水源头,渴望一口甘冽清泉。
有人翻过她的身体,将她搂抱在怀,气味是熟悉的,熟悉到绞疼她的心。
不知为何,眼眶蓦然热了,她微启的唇寻到心心念念的甘泉,一口接着一口,清冽的水滋润了她。
好半晌后,她眼眸掀起,看见刘熙妍的脸离得很近,两瞳琉璃闪动幽光,眼角还有残余的泪水,红唇也紧紧的抿着,手上拿着水杯,正在给她喂水。
夏初雪记起事情全部的前因后果,取针时疼痛的记忆也跟着涌起。发寒地颤了颤,她不禁闭紧双眸,再睁开眼时,发现刘熙妍正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看。
她并无慌张,仅幽幽与刘熙妍凝望,纪寒墨呢?他还好吗?
关于这几天在组织的那栋房子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