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中生来说,过周末无非就是放肆。有三种人,一种是学霸,放肆的下私功,在别人都放松休息的时候,抓紧时间没命学习;一种是放肆的玩儿,聚会逛街看电影,总之极尽娱乐之能事,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花光才罢休;最后一种是放肆的无聊。学习提不起兴趣,出去玩儿又不被准许,呆在家里拿着乒乓球机械地砸墙壁。
当然,更有例外的人存在。
卫柏寺,拉上窗帘,不吃不喝,在新家里睡了两天。
白青珂,在老家吃了两天酒席,给亲戚家小孩儿发红包发到肉疼,甩着一头碎发嗷嗷叫着要回家。
穆贵雍呢,第一天写作业,没写完。第二天到小区灯光球场打篮球,擦破了膝盖。
所以,逢两周才休息两天的人,聚在一起都是一副鬼样子。
周一早读课,卫柏寺就迟到了。七点结束的早读课,他到七点半还没来。
“你前桌怎么没来啊?”班长把穆贵雍的土豆丝卷饼抢过来,在他扑过来的时候,冷不丁的冒了这么一句。
桂英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静止不动,顺坡下驴道:“对哦,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正说着,卫柏寺如一缕晨光,在一阵惊艳声中,斜跨着黑色双肩包,单手插着口袋,拽酷炫的走了进来。
李茉莉已经双手捧着牛奶三明治奉上。因为卫柏寺说好吃,她在她家楼下面包房办了张年卡。
卫柏寺接过来,微笑着拆开,在一片注目中,若无其事的吃起来。
“卫同学,睡得还好吗?”白青珂这句在别人听来露骨的话引起周围一句唏嘘。
“你怎么都不关心我!”穆贵雍吃醋,抢白。
“你看你那么大的黑眼圈就知道你没睡好,再加上吃你一份卷饼还好意思过来抢,就知道你打游戏打到破产。”她拿着卷饼指着他的脸比划着,像看面相的神算子。
“白青珂。”穆贵雍突然郑重其事的喊她的名字,侃侃而谈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干嘛,我没钱给你啊,我饭都吃不起了。”
“你大学报心理学吧,学易经也行,你居然都猜对了。”
“我没猜啊。”
“你不是看不见嘛。”穆贵雍不解。
“我只是近视,还没瞎。”
两个人打起来了,可怜的卷饼被甩飞到前面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