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小念被吓到,连往后退了两步,睁大眼睛看着书架移开,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那不是保险箱的转锁,是机关。
书架往旁边移开,叠在另一个书架前面,像推拉门似的,里边还是一个房间,地板都是一个颜色的,应该是把一个书房用书架隔成两个地方。
里边的光线较为幽暗,全是外面的光借进去。
时小念往前走了两步,探头望进去一眼,一股说不出的寒气从里边飘出来,冷得她一个激灵。
里边的一排柜子上立放着很多勋章,应该是宫爵受封受赏的勋章,真多。
宫爵还真是为了宫家的名望做过很多事,时小念不自觉地往里走了两步,看到一处金色的隔断门,里边的房间非常幽暗,偏偏隔断门那边有冷幽幽的光发散出来。
“……”
时小念抿了抿唇,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去,探头观望。
越往里走越冷,呆在这里不会冻死么?
时小念总算知道宫爵的手表为什么那么冷了,她继续往里走着,慢慢的,隔断门那一端的世界进入她的视线。
地上摆着很多花园里采来的鲜花,时小念刚想宫爵居然是个爱花之人,就见到深色的木头箱子一角,木头上繁复的刻纹,箱子上面发着极其冷幽的光。
那种光不像是平时能见到的光,幽幽的,看着让人心中打怵。
“……”
时小念冷得抱住自己,疑惑地看着那边。
不对,那不是什么木头箱子,怎么看着有点像……棺材?
书房?棺材?
意识到这一点,时小念恐惧地瞠大眼睛,不敢再靠近,转身就跑,脑袋里晃过很多以前看过的古堡鬼片,脸上冒出一阵阵的冷汗。
不行,她要马上告诉宫欧,这宫家真的有古怪。
一定要他回来查看。
宫欧离家多年估计什么也都不知道。
害怕之下,时小念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另一边,午后的阳光正好,温暖适宜,封德牵着马朝宫欧走过去,宫欧拉过缰绳帅气地上马,身上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牛仔装束,一手拿着猎枪。
宫彧骑着马慢慢走到他身旁,笑着道,“还是喜欢在家里的那个林子里打猎,在这里我没什么方向感。”
“输就是输,找什么借口。”
宫欧嘲弄地道,黑眸瞥他一眼,忽然眼角狠狠一跳,他眼中风云变幻,脸色紧跟着阴沉下来。
“怎么了?”
宫彧以为他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宫欧拉了拉缰绳,冷冷地道,“我眼睛跳了一下。”
“?”宫彧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封德,拨时小念的电话。”宫欧冷声吩咐,将手中的枪递给一旁的佣人。
宫彧揉了揉身下的马,闻言不解,“这眼睛跳和小念有什么关系?”
这话题是怎么跳过去的,从眼睛跳直接跳到时小念身上?跨度会不会太大了。
“在中国,有眼睛跳灾的说法。”宫欧低沉地道,阴郁地瞪向封德,不耐烦地道,“拨通没有?怎么那么慢!”
“眼睛跳灾?”宫彧愣住,随即失笑,“你什么时候迷信上这个了?”
“认识时小念以后。”
“……”
宫彧坐在一匹白马上很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看着宫欧不耐烦地俯下身抓过手机,亲自拨打电话。
宫欧焦急愤怒的样子让宫彧的笑容慢慢凝固下来,做人还是做偏执狂比较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表达什么就表达什么,不会考虑太多,全凭自愿,这样的人生会少去很多遗憾。
电话终于接通,宫欧不假思索地直接问道,“时小念,你有没有事?”
他的语气透着一股紧张。
宫彧笑起来,时小念在那一边肯定摸不着头脑,真是变相的秀恩爱,他勒了勒缰绳,俯下身从助理手中拿走猎枪,往前慢慢走去。
“时小念,说话!”
宫欧坐在马上得不到时小念的答案,越发地紧张起来,脸色变得格外凝重。
“我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
时小念平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在做什么?”
宫欧问道。
“我?”时小念顿了下,随后道,“我在书房里挂了幅新的画,你回来就能看到了。”
“嗯,下午没什么事就睡一觉吧。”这样晚上就有精力来应付他了。
“哦,好。”
确认时小念没事,宫欧挂掉电话将手机扔给封德,然后握住缰绳驾御着马往前跑去,追上宫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