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抱住刘悦也不顾旁人的眼神,伤心的放声哭了起来。
这下,刘悦反倒来安慰她了。
哭的人安慰是起不到制止的效果的,只能徒增伤感。还是冷泽扬一句话有用:“袁紫萝,你不是更应该去把那个误诊的医生给教训一顿的吗?”
“冷泽扬,拜托你别那么不讲道理好不好?你向人家发了一顿气,还要我的紫萝当恶人,你什么居心啊?”
刘悦的指责没有说完,紫萝已经止住了哭声,用手背一擦眼泪,立即发问:“冷大爷,告诉我,是哪个医院的庸医干的这事?我现在就去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敢吓我家悦儿。混蛋!”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瞪着他问:“喂,你好像知道很多的,你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吧?你怎么不把那庸医给收拾了?”
“我怎么没有?要不是悦儿拉着……”
刘悦打断他的话,对两人各瞪一眼,总结性』的说:“你俩真是天生的一对,都一样的不讲道理。”
“跟他?哼!”
“跟她?哼!”
两人相同的语气、相同的用字,刘悦得意的笑了,两人又是一声相互的冷哼以示各自的不屑。
刘悦趁他两横眉竖眼时,悄悄的向后挪动脚步,正好一辆空出租车过来,她一个招手,坐了进去。
已经看不到那两人的人影了,才一个短信发给紫萝:“我已经顺利离开,你把车开回来,记着,就你和车回来,那个姓冷的,一定要踹掉。”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紫萝干脆把那信息给冷泽扬看,让他自己决定。
“你俩串通的?”冷冷的语气,差点儿把电话都给冰冻了,紫萝一个哆嗦,向后退了两步。
“天地良心,我也不知她把我给抛弃了。”紫萝就差对天发誓了,他的怒气很让人害怕。不过,她也有点儿欣喜,为她的好姐妹欣喜,这个男人似乎对她是动的真情呢!壮着胆好心的建议:“冷大爷,你别把她bi得太紧了,慢慢来吧,我觉得,她对你不是没有感觉。这些天,虽然她以为是时日无多,才会对比较好,但她至少把你列入到斐儿的托孤人之一,说明你在她心中还是有重要的位置的。”
她的话,让他的脸色』有所缓和,点了点头,“有道理,继续。”
“呃,这个继续呢,就是,请你高抬贵手。”
“干嘛?”
她指了指他搁在车顶的胳膊,不好意思的指指车门:“请你让一下,我遵照她的指示,把车开回去。麻烦你自己打车离开吧!”
这个意思不就是说让他不要去见她的吗?他可不愿意,皱眉问:“她不在我身边,又怎么能看到我对她的好?”
“她在你身边的时间还短了吗?你让她看到你的什么好了?欺瞒、哄骗、狂妄、自大,甚至让她看你和别的女人上床,你说说,这是好吗?”紫萝越说越来气,完全忘记了对他的怯意,戳着他的胸训斥着:“男人,能做到你这样无耻,也算是登峰造极了。你了解女人吗?你了解悦儿吗?你知道悦儿受过什么样的伤害吗?你知道对她来说,要怎样才是关心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说对她好?怎么好?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发泄完了,才猛然惊觉自己这只兔子正对老虎发威,心脏骤然停跳了一下,看他并没有因此想剁了她,又宽慰自己:原来,这就叫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老虎怎么了,还不是要在理下低头?
得意的想着,趁他在咀嚼她的话时,把他的手拿下,快速钻进了车里,然后一脚油门飙出去很远,才回头看了看仍像木头的冷泽扬,吁了口气。
“唉,为什么男人都喜欢死缠烂打呢?”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为刘悦担心的同时,也为自己哀鸣。
回到家的紫萝就开始向刘悦审问了,医院误诊、悄悄安排后事、与冷泽扬后期会有什么打算、到底对他有没有感觉、是不是真的没有怀孕、想不想为他生个孩子……一个个问题问得她直求饶。
可惜紫萝没有半点儿同情心,把她抓到阳台上,关上门,非常郑重的告诉她一件事:“我发现,你当初偷种的人就是冷泽扬。”
这不可谓是一个能引发地震的消息,刘悦的心都差点儿震了出来,头轰的一下就开始了地动山摇,要不是有紫萝的及时搀扶,她已经倒在了地上。
好一阵,地震才结束了,看看在地震中还能完好的自己,觉得就是一个奇迹。仍有些虚弱的身体支撑在紫萝身上,再一次求证的问:“你确定那时的人是他?你从一开始就跟我说你也没见过那个人的,现在怎么就能肯定了呢?”
面对她的质问,她也认真回想,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看过那人,应该是的,但为什么会把冷泽扬的相貌与那人联系起来呢?是因为他与刘悦的关系非同一般,因为他能给斐儿父爱,因为他长得好看,因为他有傲人的地位钱势?
紫萝又不确定的结巴了:“呃,其实,其实,其实我也不肯定,可能是犯了帅哥都一个样的错误审美观吧?只是感觉,希望是他。”
“感觉、希望是他?”刘悦提高了声音离开她的支撑,非常稳健的站立前倾对她一声怒问,想对她动手了,忍了忍,以眼神代劳,也松了口气的说:“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希望是他,差点儿让我去祸害老阎的地府了?”
“嘿嘿,你没那么容易牺牲的。”紫萝略微歉意的笑笑,想了想,却没有把道歉的话说出来,碰碰她的手肘,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喂,我说悦儿,你没发现儿子跟那冷大爷长得很像?尤其是那眼睛,没有遗传基因,哪能有那么高的相似度?”
白了她一眼,一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鄙视,撇嘴提醒她:“你可是多多少少沾了点儿医,千万别辱没了医学上也承认的巧合。要不是因为长得像这个巧合,你以为能骗过那么多人?”
仍不死心的继续诱导:“你就没有过别的想法?或者、也许、可能。没准,正好那人就是冷大爷呢?”
“是又怎么了?是我就得嫁他啊?”刘悦叉起了腰,凶巴巴的说:“袁紫萝,你又犯了给人做红娘的毛』病?当心又一次红娘没做成,差点儿成了新娘。”
她的脸红了,心有余悸的说:“揭人不揭短的。悦儿,你不能那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