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泽扬看到她不应该的举动,心中生疑,拦了辆出租车远远跟着。
刘悦的车在医院的停车场里停下,她下车后四处张望了几遍,低头进了门诊大楼。
是她生病了,还是其他谁生病了,她来探望?不对啊,探望病人得去住院部,这是门诊。那就是她看病了?没听她说起生病了啊,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就像是看病,也得挂个号吧?
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好继续跟踪尾随。
“对不起,刘小姐,化验室把你和一位白血病患者的血液』样本弄混了。之前的报告不是你的,你没有白血病。至于你容易出现淤青,是血小板偏低,只需吃两个月很普通的药』就可以了。”
“真的?!”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刘悦高兴得抱住医生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正巧让冷泽扬推门进来看到。要不是听到了完整的对话,要不是这位医生年龄比他老爹还大,他早一拳挥过去了。但此时,他同样很想打人。
“庸医!这也是能弄错的?不知道会出人命的吗?幸好她没有听你们的进行化疗,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没病也给整个白血病出来。你们医院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
他越说越气愤,老医生一个劲儿的低头赔着不是。
刘悦看不下去了,扶老医生坐下,冲着冷泽扬吼去:“你还有完没完?不就是弄错了报告,至于要受你的气吗?何况那报告不是他弄错的,弄错的报告与你又无关,你凭什么骂人家啊?你别以为这是你的齐恒,你想骂谁就骂谁。野蛮人。”
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冷泽扬很没面子的转向刘悦咆哮:“我野蛮人?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这是为你讨公道?”
“公道已经有了。”刘悦不领情的给他举证:“很多医院是错诊错医,发现了,也给乱』医上一段时间,没事就说是出现了奇迹,被乱』医成了其他病就是病症的转移。这家医院能发现错误立即告诉我,就是很有医德了。谁能不犯错?改过、悔过、弥补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冷泽扬,你别仗着你有几个臭钱就为所欲为。”
女人实在是太不讲理了。冷泽扬恨恨的丢下一句“不可理喻”拂袖而去。
“对不起。”
“对不起。”
刘悦和老医生同时的开口道歉,又同时的住口,相视一笑,都有种相知的默契,就像多年老友,不需要多言即能知道彼此要表达的意思。
一场不愉快在两人心中消散于无形。
老医生的语气像看清世事的长者般语重心长:“刘小姐,这位年轻人很紧张你。看得出来,是真情啊,别错过了。”
“他好吗?”刘悦不以为然的反问,随即要将他的劣行一一公布出来,又觉不太妥当,毕竟与老医生再有好感,也不适合涉及过多私事。
老医生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了解的点了点头,轻言慢语却充满玄机的话:“当你能随时把某个人的缺点毛』病列举出来时,就说明你早已把这个人放在心里,那些你认为的缺点毛』病反而正是他的优点。”
这话意怎么这么耳熟呢?
刘悦想了想,对了,紫萝,她总说她诉说他的罪状是炫耀幸福。之前还理解不了,现在听了老医生的话,她好像明白了一点。扪心自问,冷泽扬在自己心中确实有很多的特殊,他的那些毛』病自己都能容忍。可为什么连不该容忍的也能容忍呢?这似乎用爱来诠释又说不过去。“可那些确实是他的恶习啊!”
“是不是恶习,只是定义的不同,你心中有个打不开的结,当心结打开了,你就会有不同的看法了。”
好深奥!难道他对婚姻不忠、对手足冷血、对对手残忍都是优点?
刘悦更加迷』惑』了。甚至怀疑这个老医生也是他找来的说客。
来到停车场,刘悦又愣住了,明明她的小甲壳虫停在这里的,怎么又不见了踪影?拿着摇控器向左按按、向右按按,都不见有反应的车。
不用说,肯定又是让冷泽扬那家伙给开走了,就像上次在他公司一样,没打一声招呼就把被他砸了个坑的她的车开走了,理由是谁损坏谁赔偿。可今天的车绝对不需要修理。
可以只拨一下就能通的电话,硬是按足了十一个数字,把每个轻触的健都当成冷泽扬狠狠的戳。“冷泽扬,你们有钱人的恶习还真不少。几百万的好车不开,又偷我一个穷人的玩具车。”
对方已无之前在诊室里的怒气,轻松的说:“借一下嘛,我刚才忘了开车来。”
“这也是偷车的理由,你赶紧给我开回来,不然我报警。”
威胁起不到半点儿作用,他十足的戏谑:“报吧,110的报警电话号码记得吗?不知警察出不出警呢?出了又会不会受理呢?”
确实,警察不会受理。别说他齐恒现任老大的身份,就是他俩公开的关系,警察也只会认为两人吃饱了撑的玩弄警察。
气乎乎的挂了电话,对着而无辜的汽车踹了一脚,警报声立即响起吓了她一跳。
kao,这车怎么反应这么灵敏,自己那只虫子就屁都不放一个就被没车钥匙的人给偷走了呢?试试,看摸』一下会不会也报警。
手刚落在车身,一个响亮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又给吓了一跳,以为是车主来了,作贼心虚的立即站得笔直。
随着“喂”后面的“老婆,上车了,我可不想你被当成偷车贼给抓到到警察局去。”,她面部肌肉松驰下来,这不是冷泽扬那混蛋的声音还会是谁的。
果然,他正从那小甲壳虫的身体里探出头搁在落下玻璃的车窗边笑得像个傻子。
刘悦大吼一声“滚下来。”
他快速回一声“你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