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理她,衣服鞋子都没脱,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刘悦吐了吐舌头,像贼一样悄无声息的开门、关门,溜进了斐儿的房间,才觉得安全了,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抚了抚狂跳的心。
早上,敲门声将刘悦和斐儿吵醒。
进来的是杜颜怡,她逗了逗斐儿,让他下楼去和爷爷玩。
刘悦紧张了,心里有隐隐的心虚,她不知她要跟她说些什么,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妈”。
杜颜怡反锁了房门,拉她到远离门窗户边坐下,拍着她的手臂,表现出言行的安慰:“刘悦,泽扬真的让你受委屈了。亏得你昨晚还在帮他掩饰。”
“呃。”她一时没明白过来她的说委屈是什么意思,只记起昨晚帮他掩饰的事,那他们约定好了的,算不上委屈。仍按串供解释道:“妈,昨晚他确实是有应酬,我没有帮他说话。之前他打电话让我也去。你知道我懒得化妆配衣服什么的,又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他一个人去了。”
杜颜怡对她的解释并不相信,只说了一个事实:“你昨晚又在这里睡了。”
哦,指这个呀?刘悦心想一个小谎就可以搞定,堆起微笑,反握住杜颜怡的手说:“我是来喊小懒猪起床的,他耍赖,我就陪他睡一会儿了。”
杜颜怡又怎会不知她已连续很多个夜晚在斐儿房间睡,但她却毫无怨言,还不想让他们担心,这让当妈的心生暖意。
她感激她对她对冷泽扬的宽容,心疼她对冷泽扬的宽容,理解她对冷泽扬的宽容,对她的谎言没有揭穿,浅浅一笑:“刘悦,和泽扬出去玩几天,我们会好好照顾斐儿的。”
为什么突然让她和冷泽扬出去玩,却把斐儿留下。难道冷家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需支走她?本想表示一下关心,又想到这些天明明杜颜怡不对劲,问发生了什么事,又不说,明显就是把她排挤在外,再去问,很可能是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索性』顺着她的话意问:“去哪儿玩,玩多久?”
“当然是想去哪儿去哪儿了,只要不是玩上一年半载把我们老家伙忘了就行。”
留下斐儿,跟冷泽扬出去玩,万一他把她卖了不就与儿子永远分离了吗?不行,不能答应。“妈,泽扬很忙,他哪有时间出去玩,我也舍不得离开儿子,等以后都有时间了再说吧!”
杜颜怡自是不好强迫她,点了点头,故作含蓄却语意明显的说:“刘悦啊,妈是过来人,听妈一句话,别再天天睡斐儿房间了,把老公拴紧,不要让他有精力去外面瞎搞胡混。冷家只认你一个儿媳妇』。”
因为有过,所以,相对应的画面就直接浮现在脑海,那晚两次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的明晰,犹如此时正在再次重复一样。
刘悦脸的温度瞬间飙升,高得就像燃烧的火焰,很红很红。
在两老和儿子的监督下,冷泽扬每天晚饭前肯定到家,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车钥匙上交到冷偕铭手里。晚饭后,只有半小时在客厅陪斐儿玩耍的时间,其后,他和刘悦几乎是被儿子押回房间。
而卧室的一个床头柜上,铁定有两盅炖品置于保温盘上。斐儿总会在离开时提醒他俩累了的时候,一定要把那些喝光。
那些是什么,斐儿不知道,他俩非常清楚。
刘悦在斐儿一出门,立即指着被她称为的汤品警告冷泽扬:“冷泽扬,你要是敢借喝了,我一定不会手软。”
她一次次的拒绝,他也索然无趣了,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躺,半闭着眼睛说:“我才不会自找难受。你把那些处理掉,然后自己找个地方睡去。”
开始,刘悦全往马桶里倒,过了两天又嫌全让马桶代劳太浪费了,每天都把汤放冷了用来浇花。
果然养份足啊!才半个月,有的植物的叶子变得特别油亮,有些则虚不受补直接升天。
冷泽扬觉得自己也属于体内养份太足,再不析出的话,也会直接升天。可是,老头子看得紧,他根本不能外出,而身边的女人死活不让他碰,憋屈得他想对她用强了。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没回到卧室时闪现一下,一进到卧室,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两人的关系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在没有外人时紧张而尴尬,能不说的话,都吝于吐一个字;卧室以床和躺椅的所属区域各自为界无形中被分为了两个区;两人别说脱光了在屋里晃,就是洗完澡都是穿上正规严实的衣服,合衣而眠;一人去衣物间,另一人绝对不会跟着进去;一人去了卫生间,另一人憋得再急也不会去敲门催一催。
这种非人的生活让冷泽扬快爆炸了。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在熬过又一个痛苦的夜晚后,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求助于刘悦。谁让他给自己塑造的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形象已深入老爹老娘的心呢?谁让他狠不下心去做一个不孝子呢?
“刘悦,你去跟老爹老娘说我们搬出去住。”
搬出去,没有了他父母的撑腰,谁知他会怎么对她。如果搬出去是带着斐儿离开,倒也不错,可是,他明确的说了,他俩谁都不能离开。换个环境与他独处,还不如留下来的好。随便找了个理由来搪塞:“我是配合你演戏哄你父母的,搬出去,戏份减少,仍收你那么多钱我会不好意思,收少了呢,我又觉得亏了。”
“那是月薪,与工作量无关。”
“有你这样大度的老板,我也不能只占你便宜不为你着想,对吧?你父母可是认定了我是在你逼』迫下为你掩饰,此时我说搬出去,他们只会对你的印象更坏。”
这点他哪会不知道,只是此时,他属于病急乱』投医,混乱』的脑子里早忘记了会有的后果。听她一提,颓然的垂下了头。
这样神情的他很少见,此时心理防备应该是较低的吧?刘悦祈祷这是个好机会,向他提出:“冷大爷,做个交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保证让你自由。”
果然,冷泽扬立即答应了,把她的身份证那些拿了出来,但没有立即交到她手里,只问:“你不会又想着跑掉吧?”
从他手里一把抢过,抛给他定心丸:“就算我是孙悟空,也逃不出你如来佛的手掌心吧?何况还有秦壬那个冒牌观音,时不时来的给我个紧箍咒,我还敢跑吗?只是自己的东西放自己身边心里踏实一点儿,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他相信的点了点头,催促她把办法说出来。
这么就相信了,这么爽快?刘悦不得不担心那些是假的,拿起来看了半天,确定没错,宝贝般的双手紧握,生怕他一个反悔又给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