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抓起她的手,把输液』的针野蛮的拔了出来。
她这下清醒了,清醒的知道自己还活着,眼前这个家伙正是冷泽扬。原来,在本来的弥留之际真的看到了他呀,是他来救出自己的。
既然救出了自己,肯定也是救出了斐儿的。确实,他再郁闷还是说出了让她宽心的话,斐儿正毫发无损的在楼下与冷偕铭夫妇』玩耍。
她的脸上有了点儿笑意,却又为被他弄痛的手骂他草菅人命。
刚刚醒来的她,力不足气不足,骂起来特别的温柔,也简洁精炼,就一句,乖乖的闭嘴养神。
泽扬没好气责骂起来:“没见过你这样蠢的女人,哪儿有危险往哪儿撞,竟然自己送上门让人绑。”
刘悦也挺郁闷的,她想不通为什么会那么巧,明明是斐儿随手拦的车,怎么就正好是娘娘老师和凌双双的。自己被秦壬丢路边是突发事件,他们为什么就那么巧遇到了呢?说秦壬与他们勾结,她打死不信。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中?再回想起娘娘老师所做的一切,如果殷洋不坚持要她点头,如果殷洋听信了凌双双的话,如果冷泽扬再晚来一点儿……心颤抖让她冷汗直冒。
双手抓住被子的边缘,越来越用力,指关节已经泛白了,她还在加大力道。埋怨他的声音颤抖而低哑:“冷泽扬,你个混蛋,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那次不是很快就找到我了吗?为什么这次只等着为我收尸?是不是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不是在后悔来早了?是不是我活过来了让你很失望?”
一连串的质问在她扯被子盖住全身时停止了,从被子的抖动上,他知道她此时肯定泪流满面,还有很多关心的责骂再也说不出口。
离到她更近,把被子揭开,露』出她的头,连着被子把她抱入怀里,用脸蹭去她的泪水,嘴里一声声的说着“对不起”。
这时的刘悦还很虚弱,说了那么多话又让体力透支,她再不能挣脱他的怀抱,安静的依偎着。
“睡会儿吧,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有谁可以伤害你了。”
好有安全感!嘴唇微弱的闭合了几次,说的什么,他全没听见。轻拍着她的身体,就像哄小孩子睡觉时的轻拍一样,不一会儿,就有略微沉重的均匀呼吸声传进他的耳里。
不忍再看她苍白消瘦的脸,他闭起了眼睛,就这样抱着她,闻着她身体上留下的沐浴露』的香味,回想从那隐秘的别墅里抱起她时那股恶臭,联想起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为她穿婚纱时看过了她的身体、摸』过了她的身体,气得在抱她下车前撕碎了她身的婚纱,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了她的身体。而留在车上的婚纱碎片连同车,他让人一起烧毁了。
进到家里,他先把她放进了浴缸,才让通知等在家里的私人医生给她挂上点滴,拒绝了护士小姐的帮助,亲手为她洗净身体。
手指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抚过,停留在小腹那条粉红色』的疤痕上,感受已不明显的凸凹。
从来都反感女人身上有瑕疵,但这条疤,他却有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唯独可以肯定的是,他好想天天都能抚摸』。
这不,把她抱到了床上后,他又把手从被子的空隙处伸了进去,再穿过她的睡衣,落在了那里。
秦壬不识相的短信响起,拿过一看,只两个字“好了”,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混帐怪物肯定也看到了这里,甚至同样的摸』过。
他要剜了殷洋的眼睛、剁了他的手。
回拨过去电话,压低了声音吩咐:“什么叫好了?情人,你把那个阴阳人给我看好了,我要自己动手。”
“动什么手?鞭尸呀?”秦壬轻吼后声音变得同情味浓郁:“你也别恨他了,我看过,他根本就不能人道。你的女人还是你的。他是个天生做人妖的料,我给他换了个身份,让人送给泰国朋友了,说是多用点儿药』,能很快把他捧红。”
秦壬的这个安排,倒是冷泽扬始料未及的,但不可否认,他非常满意。
再次醒过来的刘悦精神比上次好得多,肚子饿的感觉也明显了,想抢过冷泽扬手里的碗把整碗白粥倒进肚里,偏偏他就是要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喂。
“医生一再说了,你不能吃太猛,也不能吃太多。”
听话的点了点头,感受着他的柔情。“冷大爷,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从没有这样诚意的主动要求,激动得他差点儿掉了碗勺,立即把嘴凑得很近。
“老爸,你上当了,老妈没有擦嘴。”
斐儿在关键时刻喊出的话,提醒了他老妈,她正为那句冲动的话后悔呢,觉得这是避免尴尬的最好招式。微侧过头,在他的脸上落下满带稀饭汤汁的吻。
“好哇,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冷泽扬玩心大起,喝了口粥含在嘴里,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悦的身体没这么快恢复,躲避不了,被他蹭得满脸都是,剩下的半口在喊着让斐儿救命时,又被他趁机吻住,全送到了她嘴里。紧接着的深吻,“咕嘟”一声闷响,吞到了肚子里。
两人都有了情不自禁的激动。斐儿学着他老爸的样,只是没有领会到精髓,糊了满嘴满脸的稀饭凑到了拥吻的两人的脸,相当成功的将两人分开了。
冷泽扬真想像拎小狗一样拎起这小家伙丢进他的小狗窝去,但刘悦肯定会找他拼命。
的他只得很无奈的建议:“儿子,你去蹭你爷爷奶』奶』一脸稀饭,好不好?”
“不好!”
这是刘悦代斐儿回答的。
是不是他的魅力与技巧都退化了,不然,她怎么总能在他的激情里受到芝麻大点儿的干扰就能快速清醒过来呢?
激情被打断,一时很难再续,何况这个破坏源更过份的直接横于两人中间,像只八爪鱼挂在了她身上,暂时抢夺了他对她脸上狼吻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