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刘悦的家,可怜他到现在都没有钥匙,被吃了闭门羹,打数次手机,又没人接,第一个反应是出事了。心升强烈的良心谴责,一定要赶紧找到他俩,千万别被那女人给害了。
正要拨那女人的号码,手机先震动起来。一看是刘悦的号码,紧张又害怕的迟疑了两秒才按下接听,“刘悦,是不是你?你和斐儿在哪儿?你们没事吧?”
“我俩能有什么事?正吃饭呢!看你打了好几个电话,还以为你有事呐!现在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没事了吧?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确定他俩没事了,还是有些担忧的问清他俩地点,要去接。
见面,仍不太相信她能完好的吃饭。
“你真的没事?”
“是啊!”
“真的?”
不放心的又问,换来刘悦的不满,连头都没抬,一边吃饭一边说:“你眼睛长来出气的?还是你希望我娘俩出事?”
他没有计较她的无礼之言,又问刘斐有没有看到发生什么事,可惜他那时在游乐区里玩得正开心,根本不知道他妈发生过什么。但之前商场保安训斥他让老婆受欺负了的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心里还是有些歉疚,因为有太多事没有告诉她,以为演戏时他会与她一起,没想到那女人挑了他不在的空档出现,不知让她受了什么委屈。很诚挚的向她道歉:“对不起,忘记告诉你她很凶了。“
刘悦不认同的抬起了头,不肯定他说的她是她今天遇到的那女人:“谁很凶?”
“今天找你麻烦的女人,就是我跟你说的向我逼』婚的女人,她叫……”
她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她说事情已经结束了,她不想让无谓的人的名字占据她的记忆。
他却跟她说,戏才刚开始,那个女人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之后,她还会多次求证。
“那你就等她再求证时,有需要时你再说。只要不是必须,你一定不要告诉我。”
“她很凶……”
“凶?她那也叫凶?让我两耳光打得舒舒服服的,还不是只吠了几声。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那能有多凶,你别辱没了‘凶’这个字。”
听她说来,她并没有受到欺负,难道受欺负的反而是那女人?冷泽扬像第一次见一个人,仔细的打量着,始终不相信她会比那个女人还强悍。最多,这次是侥幸,保安及时出现才让她无恙。她在那个女人被保安制服后打出的两耳光吧?
一定是这样!
那以后呢?不一定会这样好运气。反正她俩已正面交锋了,那个女人在没达到目的前是不会放手的,她已势成骑虎,现今再把那个女人的事都告诉她,她也不可能退得了场,这时,是时候让她对那个女人全面了解,以便做到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带着歉意,冷泽扬跟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跟她讲那个女人如何的凶,对他之前找去的“朋友”做了什么,还讲她因为把他找去的“朋友”伤了而入狱半年。但因为有斐儿在,他不得不再加上了几句谎言,说他拒绝那女人是因为还念着刘悦,现在证实,他回来找他们是对的,不然不会知道还有个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子。
听得小斐儿眉开眼笑,拍着小很豪气的说以后再有女人来缠老爸,不用老妈出马,由他出面收拾。
刘悦已经和那女人交了一次锋,并不觉得她有他说的那样可怕,但她对他没说实话很是气愤,这可是在他被揭穿后再谈的交易中都没有坦诚的事啊!这不明显的让交易失去了公平吗?谁知他还瞒了些什么?
想想,要不是她反应够快够凶,那两巴掌可就换她挨了,此时怎么也得对这姓冷的家伙口头教训一下才行。只是,当着儿子的面,她也如他一样有顾忌,不能说出全部真相。那就暂时当他是儿子的爸爸了,反正他是挂名的,他也不敢在儿子面前拆穿他自己,要怎么说还不是凭她心情,那么,装一装可怜吧,不能总让儿子认为自己在欺负他老爹。
像个幽怨的小女人轻诉着委屈:“冷泽扬,你的心太狠了。你气我当年赶走你,你草菅我的命我也就认了,儿子吔,你的儿子吔,你也不心疼?你真狠心,你就不怕那个女人伤了斐儿?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我觉得我有必要与你划清界线,不让你残害我们母子。”
“我不是怕你……”
“明明是我怕你,怎么成了你怕我?”
话又被哀怨的打断,他不是一般的郁闷。再怎么也是个混了律师执照的人,还帮忙处理过几个官司,庭上庭下的随机应答、口若悬河让多少人崇拜,今天却不下十次被她以各种状态打断得连话都说不下去。难道是因为心虚?心虚就是做了亏心事,没有告诉她事实的全部算不算亏心事?
不管算不算,他还是有点儿内疚的。
那么此时,又能把所有事全部告诉她?
思忖之后,决定还是不要全部说的好,得循序渐进。有句话说得很正确: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他决定大不了这件事完全了结后,把她儿子当亲儿子,在金钱上给她补偿,她也不算吃亏,他也不会良心不安。
低头装出恭恭敬敬的样子听她训斥,悄悄对刘斐挤眉弄眼。
刘悦终于在儿子快钻到桌下与他眼神交流时,发现了他的嘴脸。大喊一声“冷泽扬”,然后一个麻丸塞到了他应声的嘴里,她则抱起儿子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