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单调却不无聊，因为有人陪着，少了孤单，即便生活是苦，也能品出淡淡的甜，更何况玉真子也真的没让我吃苦，他待我很好，甚至比对子默这个跟了他多年的亲徒弟还要好。</p>
不是没有疑问，更不是不疑惑，我知道天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不是利用就是欺骗，可我不想怀疑，不想给那样一个慈祥的脸孔打上，欺骗或者其他一些我不喜欢的标志。</p>
可时间久了，就连子默都开口埋怨他太过于偏心。</p>
玉真子狠狠用眼刀剜着他，满口的道理，“臭小子你喊什么？不知道闺女贵养，小子贱养？”</p>
子默一瘪嘴，倒也不是真的计较，语气里却是真的无奈，“师父，水儿不是你闺女吧？”</p>
“我没有失忆，你也不是我儿子！”玉真子头都没抬的回了他一句，伸手指着我临摹的字，“这几个写的倒是不错，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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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算是吃了次干醋！”子默笑答，“水儿，师父这可是把你当闺女养呐！”</p>
我自是不能回答他，只是抬头看着他笑了笑。</p>
“贫！”玉真子吐出一个字，接了话茬，“闲的话找点活去干，省的在我眼前晃，看得我心烦！”</p>
子默一摊手，颇无奈，“得，我这个外人还是滚一边劈柴去吧，不耽搁你们父女俩人交流感情，也省得师父您老人家看着我闹心！”</p>
说话间子默转身，朝门外走去，他自然不会发现身后的一切，可是我却看的清楚。</p>
玉真子在他离开之后缓缓抬起脑袋，一双眼睛挂在子默的后背，仿佛被一万把锁子牢牢地锁在了他的身上。直到子默消失不见，玉真子却还注视着那个既定的方向没有将视线挪回……</p>
那眸子少了平时的嘲讽与嫌弃，更没有平时一惯的戏谑与不屑一顾，多了深邃和我看不明白的复杂，让我生生产生一种错觉，那不是在看子默，而是透过子默在看一个未知的什么……</p>
好奇怪的发现，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可并未让我深究，我晃了晃胳膊，提起笔打算继续……</p>
“水儿，”玉真子出声，话没说完，却先是一笑，“写了这么久，怕是累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p>
我摇了摇脖子，放下笔，跟他来到桌边坐下，伸手拿过茶壶，先替他倒了一杯茶。</p>
玉真子端起茶杯，“我要讲的是一个傻子的故事，”他品了一口茶，咂了咂嘴，“这菊花茶最好还是要配竹节制的竹管杯啊！”</p>
我暗自记下他的话，端起杯子闻了闻，任菊花清香的味道浸满整个胸腔。</p>
玉真子淡淡的开口，无甚表情，“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p>
“从前有一个人，四岁时可以画画，六岁的时候能够作诗，八岁的时候一个人舌战群儒，一个人说的七八个大儒哑口无言。十三岁时他的画因为栩栩如生被人们津津乐道，贵族人们争抢他的画作，就连贫寒之士也将见过他的真迹视为无上的荣耀……他什么都是第一，大家都说……他是神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