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纮狼狈告辞!
人刚出了院子,暮雪便“噗嗤”一笑,捂嘴道:“这人好生不要脸!一心只想要好处,却半点儿不肯相帮,世上哪里有这等好事!若有这等好事,又哪里能轮上他!”
平阳公主唇角挂着淡淡地微笑,道:“柴氏于京师和杭州城内,虽薄有资产,但柴纮也无有骗人,于柴氏来说,田产收入约莫占据总营收的半数以上。事关全族生死,对于新稻种的试种,自然要谨慎些。”
“娘子竟还未那等人说话?”
暮雪皱皱鼻子。初雪接了一句:“娘子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偏你多嘴。”
暮雪吐吐舌头,笑着讨饶,不再议论,自顾自的做事去了。平阳公主带着初雪回后院,初雪忍不住道:“娘子,柴氏一而再,再而三上门打秋风,要好处,娘子便这般继续放纵下去?柴统先前已走娘子门路,要得军职,如今柴纮又上门欲沾远航之好处,贪得无厌,好生无耻!如若让驸马知道……奴婢只怕驸马多心,徒让娘子与驸马增嫌隙。”
倒是一片忠心。
平阳公主脚步顿住,连想也不想便道:“幼阳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
初雪道:“娘子,驸马虽磊落宽宏,然事涉柴氏,以奴婢之间,娘子当谨慎行事才是。毕竟,比之驸马,柴氏如何能比?”
平阳公主若有所思,点点头,不再言语,继续往里走。
到得傍晚时分,薛朗的船终到了台州,下船后搭乘马车直奔平阳公主的临时驻所,以前的都督府,现在的临时水师总管府——
今后平阳公主的驻所定然要搬迁到滃洲。只是,如今滃洲百废待兴,水师总管的驻所只能继续采用以前的都督府将就。
“幼阳!”
薛朗下了船,朝着迎接他的妻子一笑,想也不想当着下人们的面,张开双臂就要抱人,闹了平阳公主一个大红脸,咳嗽一声,连忙避开,嗔了他一眼,怪他莽撞。
薛朗被瞅了一眼后反应过来,傻笑两声糊弄过去后,搓搓手,把手搓热后,转而去抱娘奶怀中裹得跟颗球似的水奴。水奴高兴地挥舞着小手,嘴里叫着:“啪!啪!”
“宝贝,是爸爸,不是啪啪!”
“啪啪!”
水奴跟着叫了一声,不过,依旧发音不清楚。薛朗哈哈大笑,抱住女儿圆滚滚的身子,举高起来,惹来女儿兴奋的大叫,不停的挥舞小手,笑声连连,十分高兴。
临近元正,水奴已经快周岁了,已经学会叫人,只是发音不标准,叫娘听着就跟叫囊似的,叫爸爸一直都是啪啪,就算薛朗已经不厌其烦的纠正了无数遍,依旧如此。
被女儿萌的心花怒放的爸爸笑得傻乎乎的:“好吧,啪啪就啪啪,反正总有一天你会叫清楚的,来,宝贝,跟爸爸来个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