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礼最后的结果,就薛朗和萧瑀两人四支全没中!
别人是英雄惜英雄,他俩儿是笨蛋怜笨蛋。一块儿走到圣人存放茱萸酒的地方,彼此望望,相对拱手,颇有点儿互为感谢的意思。两个人一起丢脸总好过一个人丢脸的孤独感!
宫人给两人倒了酒,萧瑀还笑眯眯的朝薛朗致意道:“往年只有我,喝酒之时,颇为尴尬心酸,今年有薛侍郎为伴,不胜感激,请!”
卧槽!
薛朗感觉有群羊驼驼状的物体从心头奔腾呼啸而过,忍不住道:“我虽然也是四支全不中,但射出的距离却比萧内史你远!”
萧瑀看着薛朗,薛朗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与他刚才一致的心理活动,两个男人瞪视着彼此。旁边的宫人弱弱的提醒:“薛郡公?,萧内史,酒已倒好,请!”
因为射礼表现不好的惩罚,酒具是一只扁大的陶碗,目测里面装的酒液能有平日的一壶。而薛朗和萧瑀需要喝上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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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朗很淡定,萧瑀脸上隐现凝重之色。两人一人接过一碗,薛朗一口就喝完了,萧瑀分三次才喝完,喝完一碗,宫人又倒上一碗,薛朗看看酒碗,又看看萧瑀凝重的表情,不由好笑起来,笑完叹道:“都是天涯沦落人,男人就不要为难男人了!”
萧瑀一怔,问道:“都是天涯沦落人……此句颇为精妙,有何出处?”
薛朗心中暗叫糟糕,居然习惯性的就说出来了,连忙补救一下:“就是往常习惯的一个说法,至于出处却想不起来了!”
萧瑀点点头,笑道:“想是俗语。说来全朝就我二人四支皆不中,也是难得之缘分,往年就我一人,十分窘迫,今年有薛侍郎作伴,当浮一大白!”
薛朗也笑起来,端起酒碗,与萧瑀碰了一下。众人在旁边坐着,听不到他二人说什么,但看他二人先前脸色都不太好,后来居然有说有笑,圣人不禁好奇地问道:“幼阳,你二人在互相宽慰否?”
薛朗在心里默默捂脸,选择了诚实:“萧内史感谢今天有臣作伴,我告诉他,我虽然也没射中,但射出的距离比他远,我俩儿是不同的。萧内史不同意,就分歧我二人争执了两句,后来我二人都认为同是四支不中的男人,就不要彼此伤害,握手言和,惺惺相惜吧!毕竟满朝文武,四支皆不中也就我二人!”
“噗哈哈哈哈哈!”
圣人口里的酒笑喷,在场的人,如圣人这般反应的,也不再少数。特别薛朗说的时候还板着张脸,一脸严肃状,更添笑果。
看着满朝文武都哈哈哈哈,薛朗很是无奈,他明明说的是真话,不是幽默啊!很是无语的看萧瑀一眼,萧瑀投给他一个理解安慰的眼神,两人再次举杯互相致意!
群臣见状,又是一阵哈哈,完全没有半分同情心。一旁的平阳公主也笑眯了眼,襄阳公主笑得厉害,差点倒在她的身上:“三娘这驸马真真有趣!”
平阳公主淡然道:“幼阳只是为人耿直。”
“好吧,耿直得有趣?”
姐妹俩儿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叫人蛋疼的射礼结束,吊车尾的薛朗和萧瑀被罚了三大碗酒,萧瑀已现醉意。薛朗除了表情皱了一下表示对口感的嫌弃外,眼神清明,不受半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