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张勉看着萧瑾瑜说。
“这……那囚犯乃是触犯了祭祀塔条例的人,十分疯狂。”
“我怕是吓到国王。”
萧瑾瑜眼神转动说。
张勉一眼看穿他的小表情。
立刻绷着脸道。
“不是怕吓到本王,是你不愿意让他见我吧?”
“到底如何,带本王前去看看。”
张勉发话,萧瑾瑜张张嘴最终唯唯诺诺在前边带头。
他心中悔恨,早知道随便扯个罪囚凶徒,说什么特殊不要见?
反而是激起张勉的好奇心。
这下不见都不行。
萧瑾瑜可知道那罪囚的身份是什么,张勉见了他也不知是好是坏。
随着带路前进,再次了牢房所在的位置。
这里也是单独的建筑。
在此地,有二十名无言卫看守。
他们无思想无感情,只听祭祀密令行事。
所有祭祀都知道密令。
萧瑾瑜直接让十名无言卫走开,张勉走去其中。
进入之后是个向下的通道。
沿着阶梯走动,可以感觉到明显的潮湿气息。
墙壁上有火把,火光摇曳不定。
“嗷呜!”
“呜呜呜!”
在这通道中,刚才张勉听到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了。
到了这里,声音明显更加的厚重许多。
张勉看过去。
前方是一排铁牢。
造型低矮,看着也就一米六的样子。
里边则是破烂的空间,脏臭乱。
沿途每隔十来米,就有两名无言卫看护。
也只有无言卫这种工具人,才会无视眼前的环境,淡定站岗。
张勉走过,看着牢房大多数都有人。
牢房中人的手脚都是闪着荧光的铁链子,应该做了些禁制。
看样子都是有能力的人,防止他们暴动。
他们有着在侧躺睡下,有的在盘膝打坐,还有的在叫喊,看到张勉等人叫的更加厉害。
“放我出去!”
“我是被冤枉的,求你放我吧!”
“我错了,放过我吧!”
“万恶的萧瑾瑜!”
“劳资跟你不死不休!”
“鼠辈余涛,来跟我一战!”
……
喊话的人,什么样子都有,软弱的,强硬的,凶悍的等等。
但他们呼喊的声音,却不似张勉听到的那人。
倒是跟在张勉身边的萧瑾瑜脸色尴尬。
祭祀塔也并不是天上神明无欲无求,这里也有权利斗争,也有尔虞我诈。
只是世人不了解,才会对他们倍感神秘。
其实除去祭祀术超脱常人,他们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无非就是斗争失败,变作阶下囚。
成王败寇,这些张勉早就看透了。
他对牢房中的叫喊声充耳不闻。
萧瑾瑜的脸色稍微好看。
直到最后的牢房,张勉看着了发出吼叫声的那个囚犯。
披头散发,不着寸缕,两条细长的铁链子穿过琵琶骨,随着拉扯将大片皮肉磨出,血液流动无比刺目。
而他的手腕和脚踝都套着铁链,将他整个人都拉成大字型。
可以直观的看到,他的身上大片伤痕,密密麻麻如同是皲裂的地面。
大多数是旧伤痕,但仍有数量不少的新伤痕堆叠在旧伤痕之上。
这些一看就是被利刃割裂,有的好像是用利刃捅穿的,看着就疼。
此人的处境和其他牢房中的犯人完全不同。
其余人虽然是被锁住,但有尚可活动,此人却被约束四肢,甚至在脖子上都是项圈,除去挣扎无法做其余的事情。
地牢中阴暗潮湿,布满虫子鼠蚁,此人伤口外露血腥气吸引了不少的蚊蝇虫子,在全身叮咬。
但他又被约束四肢和头部根本无法抓挠,简直是生生受刑,苦不堪言!
张勉也算心性坚定无比,看到此人的样子,也不免眼神跳动。
也难怪他会发出这等凄厉叫喊,换做是谁都一样!
“嗷!”
“嗷呜!!”
看到张勉在一群祭祀的陪同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