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游轮,带着豪门的秘密和一群心思叵测的游客,终于来到吉提岛上。
岛上之游也就是一天一夜,言白签署了协议,共同开发这个岛屿,而女人们则在岸边享受太阳浴。
短短一天,晴婉和白水茉已经成了要好的闺蜜。
“太阳伞拿过来一点。”水茉对身边忙来忙去的菲佣说。
晴婉无心听周围的喧哗,眼睛只转动着,似乎在找什么。
忽然,她收回目光,说:“嗯?你有投资珠宝拍卖会?”
“是油画,十七世纪欧洲的古典油画。”
“哦,是那个什么朱迪恩,我看过。”晴婉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却突然对上那抹寒冰似的眼神。她瑟缩一下,赶紧收回眼。
“那幅油画倒是没有,怎么你有吗?”白水茉一派天真的问,“一直没问你,你的专业是什么?”
晴婉还沉浸在刚才对上冷面男神的惊悸感中,口中很随意地说道:“以前父亲一定让我做律师,可惜我不是那块料,一心想做艺术,父亲想我继承家业,我也没那种兴趣爱好,于是偷偷了改报了艺术,父亲发了很大的脾气,一年没给我生活费,还说不要认我这个女儿了。”
“你不是学古典文学的吗?毕业后成了作家?”
晴婉惊诧地看着水茉,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刚才都胡乱说了什么啊?她明明是念的文学,她的父母只是普通的教师,姐姐失踪后,母亲病了,父亲不久后车祸去世,她大学拼命打工,才得以维持。
刚才她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说的好像自己是富家女。
还没等她脸红完,冷面男神就出现在她眼前,以冷冷的目光看着她。
水茉笑道:“以轩哥哥,你不是大忙人吗,怎么这会不用忙生意?”
言以轩看见水茉,才微微一笑,说:“不忙,白季清放了我的鸽子。”
这会,两个心怀心事的女孩,才看到白季清在玩沙滩球,短衣短裤,样子清爽,十分生龙活虎,而言以轩,仍旧是长衣长裤,真是的,他也不热。也对,他自带冷箱,怎么可能热,没有顺带冰死她已经很慈善了。
言以轩并不看晴婉,而是跟白水茉热络的聊天,他像一个兄长一样,关切的问水茉和叶子赫的事,还说叶子赫日夜心神不宁,他都看不过眼去,让水茉不要惩罚太过了。
白水茉噙着淡淡的笑,恰到好处的样子,言以轩说:“这样吧,晚上有一个晚宴,不介意的话跟叶子赫一起出席,晚宴只有几个人,是私家宴会,你哥哥也参加。”
“晴婉会去吗?”水茉可怜的将细细的手腕放在晴婉的扶椅上,刚才还被“当空气”,并且沉浸在“隐形衣”的快感中的晴婉,猛的一点名,吓的太阳镜差点掉下来砸到“冷箱”上。
“呃……我就不去了,私家聚会我去做什么呢,再说我也不习惯那种叫不出名字来的菜。”说着,咽了下口水,润滑焦黄的鹅肝啊,红酒啊,虽然她实在喝不出82年和28年有啥区别,还不如果汁好喝些。但喝酒后的眩晕感不错,一醉解千愁嘛。现在她确实愁,愁什么呢?愁钱。眼看就要交各种租了……
不然偷一瓶红酒卖卖?
正当她漫游太空的时候,言以轩俯下身,似乎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他将她的椅子圈起来,笔直地看进她眼里,“我想,她可以去,我可以把她作为新女友介绍给大家。”
这个“新”字咬的毒啊,他什么意思呢?意思是他又获得了一枚具有全新面孔的“充气娃娃”吗?
“你已经结婚了,作为已婚人士……”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因为手腕被他死死抓住。当然,言以轩的角度很巧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的手其实是用了足以“捏碎”晴婉的力气的。
他微笑着说:“晴小姐,我对你很感兴趣,老实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你也知道我的绰号是什么,对于我而言,能够心动的机会着实不多呢。”
话音刚落,白季清扑哧一笑。
言以轩不得不迅速撒开手,若无其事的看着白季清。
白季清没看清楚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觉言以轩的表白有趣的很,他实在想不出,言以轩这样的背景身家,泡起妞来用的台词这么lo,不过他更加想不透的是,这么lo的台词听起来还挺情真意切,并且没有失了他的分寸。他就是有本事将恳求说的像发号施令,好像晴婉应该跪下来叩谢他的请求似的。
“我不去。”晴婉小声的说。然后她找了个借口,说要去洗手间,飞也似的逃了。
她才不会给冷面男神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才相处那么一小会,她的心脏都快因为压力而四分五裂了,她大口的呼吸着,在树丛中灵巧的穿梭,试图找到休息室喝一杯咖啡。
岛屿的海水真的好蓝,天更蓝,那种几乎要让人溺死的蓝,仿佛一块长满云的魔法布,偎依在海水里,洗的通透,又挂在阳光树梢上晾晒。远处,连绵的山脉将人生拉的很长,长的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