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小股东的牛猛、向天飞立时一阵语噎,这才想起两人股权加在一起,还不及人家八分之一;不过这也更坚定了两人某种想法,从这肥的流油小子身上多占一些便宜。
“好,好!”
一见撕破脸皮如此之快,超出自己预计之外,方学礼方大总裁摇咬牙切齿、一脸悲愤道:“想我方某在铭道集团呕心沥血这么多年,才将铭道集团带出今天这种局面,没想到苏董你一来就要杀鸡儆猴,将我赶到绝路上去。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也没什么顾忌了!让方某我离开可以,不过话我先说清楚,只要我本人已离开,铭道集团各部门高管、精英全都会跟我一起离开,到时整个铭道集团,就会彻底变成一团乱泥,你花近百亿买下的这个集团,市值会再一次严重缩水,市值最多价值二十亿、三十亿,连以前十分之一市值都不到,你苏齐也是个聪明人,这一点不知你想到了没有!对我方某来说,这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对你苏齐本人来说,这却是一个天大的损失。不过话你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我方某又岂会赖在这里不走,今天即便你求我留下来,我也不会再留下了,马上等到所有中层干部一到,我会带着所有精英一起离开,看你到时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初始方学礼还一脸悲愤,但越说越感觉自己巨大优势,神情变得得意自负不可一世,最后竟然吼了出来,语气咄咄逼人,反而带着威胁。
“方总,别激动!苏董,你也冷静一下。”
一见双方水火不容,一直冷眼旁观牛猛心头暗喜,却上前一副和事老样子:“这个铭道集团呢,这些年在方总领导下,可以说发展迅速、业绩蒸蒸日上,集团才有今天这个局面,方总可谓是劳苦功高,整个集团能够代替方总位子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铭道集团现在已经丑闻缠身、情形可谓岌岌可危啊,如果方总现在再一离开,那绝对是大厦将倾、覆水难收,集团股价一定会绝望性下跌啊。苏董啊,你拿了近百亿出来,也不想买团乱泥玩吧,年轻人有些脾气老哥我理解,但千万别和钱过不去!”
“牛老弟说的对!”
将目光从黑寡妇身上收了回来,向问天向教授也站了出来,推了推鼻梁眼睛道:“方总这些年的成就,大家可是有目共睹啊,苏董你一来就要解除方总职务,别说是集团精英了,便是下层员工,心头也会产生一些想法,集团现在本就是多事之秋,如果临阵换帅,肯定会影响士气、军心不稳;依我看啊苏董,你还是向方总道个歉,然后再给全集团发一个通告,说刚才不过一个玩笑而已,试试能不能挽留住方总,不然你花了近百亿,只买回一个市值二三十亿集团,一下子亏了七八十亿,这简直等于大动脉放血啊。年轻人啊,前往别和钱过不起,七八十个亿啊!”
两人这边一帮腔,铭道贱客三人组聚齐,方学礼底气更足,咄咄逼人直视苏齐。
敢与苏齐抗衡,便是抓住这个多事之秋,苏齐不敢与他硬掰,否则集团市值达跌。
对于金融市场极为了解的梦娇、宇轩全都双眉拧起,十分担心这种局面爆发:不过两人也清楚,方学礼如今阳奉阴违,今天若不降服了这颗毒瘤,以后他们这第一大股东,在集团内说话再也没有一点分量,近百亿花费等于为人做嫁衣。
“牛董、方教授意思我明白!”
一见三人狼狈为奸,苏齐心头嗤笑,面不改色道:“的确若是解除方总职务,他再带走集团精英,那么整个铭道集团会再一次上头条,影响市值大幅度下降。不过一颗大树有了蛀虫,有些根系已经腐烂了,必须要杀虫除害、断肢求生,否则任由病患蔓延,将来整个大树都要腐烂,被这些蛀虫给蛀空,到时就真正四五葬身之地了。一时的刮骨疗毒固然痛苦,但确实为了求得新生。”
“苏董说的对!”
在外人面前尽量不暴露兄弟关系,见对方三人组不时抱团对抗,宇轩也兄弟二人齐上阵,咬牙不屑冷笑道:“害群之马就要铲除,否则一颗老鼠坏一锅汤。况且铭道集团那些精英,也未必全愿意和方总一起走吧,我就不相信这一点!”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方学礼冷笑一声,仰首挺胸傲然道:“铭道集团所有高层干部,全都是我一手栽培提拔而出,只要我方某一声令下,即便不给他们工资,一个个也会跟我鞍前马后,不信你们等着瞧吧。”
一群人打嘴炮这阵功夫,保安部新部长林伟健带着三个小队长通知了各部门领导、精英,很快众人汇聚一堂、聚集在铭道集团大会议室内。
“众位兄弟姐妹们!”
不等苏齐一行人先开口,林伟健先声夺人、一脸悲愤上前举着话筒道:“我方某在铭道集团十年,为整个集团兢兢业业,这才让集团由一个当初贴牌小公司,发展成如今国内最大制药企业,对于整个集团,我方某算是呕心沥血、付出所有,奉献了青春、换了一身伤病,然而今天苏董一来铭道集团,就要拿我方某开刀,来个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解除我铭道集团总裁职务,这实在太令人寒心了。一个总裁位子而已,我方某并不怎么贪恋,我只是担心这样的人如此鲁莽行事,咱们铭道集团将来是否还有未来,我为众位兄弟们姐妹们的前途未来担心啊。大家想想,跟上这么一个领导人,将来你们还有什么未来,还有什么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