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药瘾发作的时候，那惨状我可是亲眼见过的，我想你应该不想让郭师姐看见你那副恐怖的样子吧？”
郭擎苍盯着姜寒，咬着牙说道：“姜寒，你来是想要羞辱我的么？”
“如果是，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你羞辱我不要紧，我只求你，千万不要伤害我两个女儿。”
“她们两个是无辜的，这件事情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杀我一个人就够了。”
姜寒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这事和她们没关系，不然我根本不会让郭师姐来看你。”
“还有，我来找你也并不是来羞辱你的，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羞辱的，我是有事要问你。”
郭擎苍叹了口气：“这是要连夜审我了么？”
“也好，早晚都是这么一回事，早点审了我你也好安心。”
“趁着我现在还清醒，要问什么你就赶快问吧，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不然一会药瘾发作，恐怕我神志都不清醒了，什么问题也回答不了你了。”
姜寒摇了摇头：“是来可不是来审你的。”
“你不过是倭人的一颗棋子而已，问你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你能告诉我的，我也已经差不多都知道了。”
郭擎苍一愣：“那你既不是来羞辱我的，也不是来审我的，这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带新语来见我最后一面，你是要送我上路了不成？”
姜寒没有回答他，而是笑着问道：“那你怕么？”
郭擎苍摇了摇头，把眼睛闭上，靠着墙说道：“怕？死有什么可怕的？”
“和我现在受的罪比起来，死对我来说倒是一种解脱。”
“如果你现在想要结果我的性命，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
“不过我还是要求你，不要让新语看见。”
郭新语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父亲，你不要胡说，你不会死的。”
郭擎苍叹了口气：“新语啊，我自知罪孽深重，这次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
“你也不必强求，只要你和心言两个人没事，我就知足了。”
姜寒冷冷的问道：“郭擎苍，我问你，你后悔么？”
郭擎苍长长的叹了口气，用手捂着脸说道：“后悔？我现在后悔还有用么？”
“其实这几年，我已经无数次的后悔过，我为什么要和倭人扯上干系，又为什么会借天残教的手为害百姓？”
“可是每次药瘾发作，这些就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只想着得到天寿膏，其他的我根本就想不起来。”
“我也曾想过自杀了事，可是我没那个胆量，我也下不去手，今日正好借你的手，用我这条烂命赎罪吧。”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就算是死，也难偿罪孽，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当牛做马，来弥补这辈子犯下的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