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做一只快乐的米虫
深冬,春天渐近
阎王军“大败”三十六营和官兵的消息在郑晓路的刻意宣传下,很快就传遍了全川,这一下阎王军的声望大涨,不但报名参加科举的人数变多了,连报名参军的人数也大大增加。
阎王军刚刚回到成都城,就迎来了百姓们震天价一般的欢呼和拥护,全城上下,张灯结彩,简直比过春节还要热闹。酒楼茶祠里,说书先生们像说三国评书一般将阎王军智退三十六营和官兵的故事反复吹嘘着,人人都满面红光。
乡坤和富商们将肥猪肥牛大量地送到阎王军中,名为犒劳三军,实际上是想更加出力地巴结郑晓路,以示自己跟着阎王军走的决心。
还有富商居然给郑晓路送上了美女十二名,个个都长得千娇百媚,看得郑晓路口水长流,结果皂莺柳眉一竖,硬生生地将那些美女给退了回去,惹得郑晓路好一阵不爽。
两人就:“你凭什么来管我”这个问题进行了一场深刻地探讨,在探讨的过程中,皂莺使用了飞剑和飞刀,郑晓路却使出了咸猪手的绝招,最终当然以郑晓路的大获全胜而告终,皂莺被他的咸猪手打得溃不成军,踉跄着逃出了巡抚衙门。
其实送美女来的富商也很悲剧,他原本以为自己收罗来的十二名美女已经是天下绝色,结果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九指皂莺,那绝美的容颜、英姿飒爽的紫色劲装一瞬间就把他带来的十二名美女比到了地底下去。这位富商带着十二名美女狼狈而逃,回家后就得了相思病,天天想着九指皂莺茶饭不思,但皂莺哪是他敢染指的女人,唯有收集皂莺的邮票来寥慰相思之苦,这一个举措使得原来就珍贵非常的皂莺邮票又涨了一番价,这个是后话,咱就不多说了。
十二月二十日这一天,艳阳高照,冬天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得人全身舒爽,冬日里的寒气被阳光赶走了少许,使得人人都神彩奕奕。
这一天正好是四川科举的日子。
郑晓路不得不佩服邵捷春选日子的本事,他选在今天开始科举,想不到今天就出太阳,这还真叫天从人愿。
成都府历来是四川的省会,每一年的四川乡试,都是在成都府举行,因此成都贡院的考场条件,也是全四川最好的,由于阎王军的科举是临时想到,因此原本在乡试之前还应该举行的“县试”、“府试”、“院试”都来不及了,只好全部免掉,邵捷春规定,凡是取得过朝廷的“生员”资格的人,都可以来参加阎王军的科举。
换言之,以前朝廷发给你的文凭,现在还是有用的,拿来用吧
于是各县各府各州的生员们,纷纷挤到了成都来,把成都府的客栈价格都弄得猛涨了两倍,尤其是考场旁边的客栈,提前十几天,就被富人们给订下了。
有些贫穷的生员没法住客栈,就在城隍庙、观音庙、破庙……反正什么庙能躺人,就躺进去睡着,搞得阎王军的城管大队满头大汗的在城里巡视,生怕这些读书人出了什么事儿。
郝孟旋看着那些贫穷的读书人,回想起了自己以往的岁月,不由得泪流满面,他每天都带着一帮子士兵,沿着大街小巷寻找穷书生,给他们发放羽绒服和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发了几天之后,穷书生们得了消息,不用他来找就主动找上了他,郝孟旋来者不拒,将他们全都迎进自己家里住着。
他的家本来就不大,一下子挤进去几百个生员,弄得满屋子都要暴炸了一般,郑晓路看他辛苦,不由得哈哈大笑,把蜀王府的一片房舍划了出来,让穷书生临时住进蜀王府,反正那座王府也空着,不如拿来给穷书生们落落脚。
结果这个举动惹得书生们极为惶恐,这辈子能住进王爷府,对书生们来说不亚于做梦,当场幸福得晕倒的人不计其数,把郝孟旋和郑晓路都弄得哭笑不得。
当然,这些旁枝末节不值一提,十二月二十日,终于到来。
郑晓路一早就来到了考场对面的酒楼里,包下了最顶楼,和几个心腹手下看着考场的情况,对于郑晓路来说,虽然科举是一种过时、不科学、严重偏科、十分落后的取材方式,但好歹是这个时代唯一可以凭借的取材方式,在自己的学校教育还没有普及,各种物理、化学、数学这些基础学科没有被大众接受之前,科举是唯一可以用来选拔知识分子的方法,不用也得用。
吉时到贡院的大门猛地打开,副考官成都知府徐申懋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大声道:“阎王元年第一科乡试,现在开始”
我晕,他说的啥?郑晓路一听就脑袋大,他转过头,对着后面的张逸尘、皂莺、彭巴冲、猛如虎奇道:“阎王元年是什么年?我怎么没听说过。”
彭巴冲抠了抠头,道:“咱们阎王军占领四川的第一年,当然就是阎王元年,没问题嘛。”
“没问题个屁”郑晓路道:“我什么时候建了国,称了王了?徐申懋胆子不小啊,直接帮我把年号都定了。”
张逸尘笑着摇了摇头,道:“科举的年号,一般都用崇祯三年甲辰科这一类的说法,徐申懋为了讨好你,不敢用崇祯的字号,我们阎王军又没有定年号,他就胡乱说个阎王元年,然后什么科就更扯了,直接扯了个第一科出来,徐申懋是个人才啊。”
这时一大群生员开始入考场,徐申懋安排了一大堆的士兵在考场门口,一个一个搜查生员们身上有没有带作弊用的小抄。
郑晓路奇道:“咱们大明朝的科举有这么严格的吗?我还以为科举都是胡乱考一考就了事呢。”
张逸尘斜了他一眼,道:“当然严格,为国选贤,必须小心翼翼,怎么可能胡乱考一考。”
原来郑晓路受了后世的抹黑教育,总以为科举制度是落后的代名词,对它的感观极差,就以为科举是胡乱搞的,其实大明朝的科举是中国几千来的科举制度的巅峰时期,若论严格,就连后世的高考也是比不上的。进门的搜查还是小事,后面还要全身脱光了仔细检查呢。要想徇私舞弊,非常困难。
见一时半会没别的新鲜可看,郑晓路向张逸尘问道:“关峻那边问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