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斌回到宴会厅,将照片交给蓝媚,让她签名。蓝媚趁机卖起了关子,非要让梁斌请她跳舞才肯签名,梁斌只好答应。
梁斌在戏剧专科学校学习时学过交谊舞,他与蓝媚的曼妙舞姿迅速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真可谓是一对金童玉女。
很多名媛都有些嫉妒的看着蓝媚,蓝媚则借此向别的女人宣示着她对梁斌进攻的优先权。
秦海天正与卡里姆边饮酒边商议搜捕连环杀手的事情。卡里姆的进展不大,这让他很头疼,秦海天顺势提出他准备登报悬赏巨款捉拿那个凶手,卡里姆觉得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便答应了。
这时舞池中传来叫好声,秦海天转头一看,原来是梁斌与蓝媚的动人舞姿引起了全场人的喝彩。
秦海天看着梁斌与蓝媚,不由得想起当年与袁露跳舞时的情景。那是在天津,他们还很年轻,也很穷,经常带着梁春刚混进低档舞厅,在充满烟味的空气中尽情舞蹈。
爱情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把寒酸的场景变得富有诗意,让人回味起来仍然感到心醉。
现在的秦海天拥有好几家豪华舞厅,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单纯的快乐了。
如果袁露当初没有跟梁春刚走,而是留在了他身边,现在他俩和梁斌会过着怎样的生活?也许不会像现在这般富有,却充满了简单的幸福。
如果可以选择,秦海天绝不会让袁露离开他。然而正是袁露的离开,成就了现在的秦海天。
一切都是假设,时间永远不会回头。
酒会结束后,秦海天与梁斌乘车返回秦公馆。
秦海天:“从现在起会有很多人围着你转,大多数都是别有用心,跟他们打交道要小心,一不留神就会着了他们的道儿。”
梁斌:“好的,我会注意的。”
秦海天:“最近梁春刚给你来信了吗?”
梁斌听了心里一紧,道:“没有。”
秦海天:“你现在有经济能力了,想没想过把他接到上海来?”
梁斌:“我爹喜欢呆在东北,不喜欢上海,他不会过来的。”
秦海天听到“我爹”这两个字,心里有些不舒服,嘴上却道:“他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也有责任尽尽孝道。”
梁斌:“过两天我发电报问问他,估计可能性不大。”
秦海天见梁斌不太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便转换话题道:“你今天跟蓝媚跳舞跳得不错。”
梁斌:“上学的时候学过,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你觉得蓝媚怎么样?”
“她是公司的招牌,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仅此而已。”
“你能有这份定力就好。上海的女人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就像这黄浦江,一旦下了水,想上岸就难了。”
“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就是婉平。”
“话也不要说这么绝,真遇到好的了,也不要错过。”
秦海天就这样与梁斌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他喜欢与梁斌聊天。虽然他在梁斌的成长过程中是缺席的,但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在梁斌心中的位置会超过梁春刚,因为他可以给梁斌提供实现野心与梦想的机会,这是梁春刚无法给予梁斌的。
过去是永远敌不过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