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放心吧,我很好,不能见你的原因很多,但你别恨我,这是身不由已,相信我们相见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同时,我在为你寻找医生,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在相见的那天,我一定看到你那双纯美的双目。我会回来的,可能在你再笑视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时,也可能在下一个雪飞四月。”
冷晶再次昏倒。
“我会常给你写信,你不必回信给我。你可以在每个夜里对我说,我能听的到,为了我,一定排除心中的忧郁,调整你的心态,把你的病从你的身体上赶出去,”
冷晶在昏迷中还记得信的结尾。何止结尾,每字每句都已经刻在她的心里。
“这丫头是怎么了,以前和大夫还有敌对心态,现在却迫着我们找大夫。”
“一定是因为南征的那封信,这是好事呀。”
冷伟东夫妇并没有因为女儿冷晶的两次昏倒而伤心,反而开朗起来。
“对了,刚才那位大夫怎么说?”青嫄问。
“大夫说,冷晶由于气血攻心,忧郁满脑。再加上那天木棒的一击,导致视觉系统暂时封闭,主要还是心理问题。对,大夫还说,晶儿的大脑中,有一个很小的阴影,目前还无法判断原因。”
“噢,阴影?”
“是呀,这是我最担心的,如果由于心理问题,咱们可以想办法告诉南征,我想他会回来的。”
“先不管这些,想办法以把南征找回来。还得问问他父亲的音讯,另外,梓桐也不见了近三年,恐怕征儿还不知道呢。”
在又一次送信时,冷伟东悄悄跟踪那个送信的人,可那人一直往东,朝开封的方向去了。
“难道征儿在开封?”冷伟东不相信,开封对于南征来说,只是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开封?”回到家里,冷伟东向青嫄说了跟踪的结果,青嫄根本不信。
“怎么可能,你跟踪到什么地方跟丢了?”
“出了洛阳城,那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切,刚出洛阳城不见了,你就认出去开封,有点过于盲言了。”青嫄显然对丈夫的行为有些不满。
“没办法,本来跟的好好的,可一瞬间,就不见了送信的踪迹,按照方向推断,应该去开封了。”冷伟东显的无可奈何。
“往东走就是去开封了吗?东面难到只有开封?”青嫄沉思了一会。“下次跟踪,你化装一下,跟的近点,省的再跟丢了。”
“是,夫人。”冷伟东说完,走进后堂。
刘燕南怎么也睡不着,通过长时间的接触,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会下一手好“心棋”的姑娘。他在心中肯定了一下答案,自己很爱冷晶,绝对。
可。一想起冷烟火辣辣的目光,刘燕南就开始犯难,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她说。拒绝?可冷晶并没有说喜欢自己,虽然平常举止有些激情。接受,当然万万不能,自己爱的是冷晶。没办法,走一步说一步,尽量避免和她单独相处,以免发生意料不到的状况,万一不行,只好拉弟弟一起去。一想起弟弟刘义,他就有些犯忧。以前的刘义可是个百折不扣的坏蛋,听侍卫说,还曾经为了一个女孩,把女孩的父母都逼死了。这两年也长大了。性情变的知善解恶。本来的十恶不赦,已经变的温良正义了。希望弟弟刘义能改过从善。不再犯以前的罪过。
“就这么着吧。”刘燕南自语了一句,换上便装,朝冷家开车驶去。
“冷晶。”
“噢!是刘燕南吗?”交往已经好久了,称呼没有了隔调。
“是我,你在想什么呢?”
“看雪。”
“看雪?”刘燕南略征,转尔又说:“是呀,每年的四月都会飘雪,能下半个多月呢。”
“咦?你怎么知道?”冷晶心头一动。
“哦!哦……是冷烟告诉我的。”
“呵呵,那鬼丫头,总爱乱说,口无遮掩。”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讲你每年都会看絮飞,还说是看下雪。现在我才明白。”
“是么?你也喜欢?”
“嗯,能给我讲讲关于雪飞的故事吗?”刘燕南似乎想探个究竟。
冷晶沉默片刻,然后仰起头。
“那是很久以前的开始。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名字叫冷月。”
“是,我知道”刘燕南似乎有些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你知道?”冷晶更感到了惊异。
“呵呵,是呀,还是冷烟告谦我的。”
“哦有一个男孩,他是我家隔壁南叔叔和梓桐阿姨的孩子。从我记事起,我们就一直在一起。那年,对,是我八岁那年。那个男叫南征。我们一起在河边玩耍,突然,天空飞散着许多洁白的绒花。南征哥哥便和我一起追那些绒花。追累了,就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看它们飞舞。南征哥哥说那绒花多像一朵朵玉白的雪。是的,真像,于是,我们就从那以后,,给绒花起了个名字,叫飞雪。第二年,我们便许了一个约定,约定在每年绒花飞撒时一起追它们。直到它们永远不再飞落。”
“真美,真想回到童年。”冷晶说得刘燕南心旷神怡,忍不住插了一句。
“是呀,很美。无忧无虑。还可以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追天飞。后来,男孩和女孩的父母就为二人谈论了婚事。不想,世事难料,南叔叔一去无音信。而战火又将那美丽飞雪的村庄催残的体无完肤。南征哥哥为了寻父含泪别离了自己最爱的几个人:妈妈,他的冷叔冷婶,还有每年陪他追雪的玩伴。一个人出走了。再后来,只留下偌多相思,时刻牵挂。四月雪飞的村庄再也看不到那两个孩子的身影了。”
刘燕南眼睛有些湿润了,他知道自己被故事感动了。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故事里,变成一个小男孩,和另一个小女孩在满天絮飞下,追嬉玩耍。
“讲完了。”冷晶有些牵强的微微一笑,满目尽是向往。“其实,讲完的是一小部分,也只是这个故事的开头,以后还有,那两个孩子已经变老了,相拥搀扶着看雪飞。只是开始而已,你说呢?”她转身问刘燕南。
“是,是的,你讲的只是一个故事的开始,所有的美好会永远继续下去,我相信这个故事一定会写完她的全部,只是写故事的人累了,想休息一下。”
“嗯。”冷晶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穿过树林,穿过青山。
“燕南,你什么时候来的?”一声娇问打破了寂静的向往。两个人从远方回到了院落。冷烟欢喜的从远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