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视的江楚歌十分不开心，他朝那舞台张望一眼，再看看她专注的神情，有些置气：“今天使我们开始的第一天，你跟我说第二生命？”还把我无视了，根本还没开始。
“就像你们男生的游戏、篮球一样啊。”她根本没有将他的不满放在心上，“从四五岁就开始接触的东西，自然是第二生命了。你要和我在一起，就要尽早适应。”
他抿了抿嘴唇不说话，虽然他不满，可他知道那是她割舍不掉的东西，他也没有非要她放弃，只是现在她脚伤还没复原，想要跳舞那是得悠着点了。
不多久，芭蕾舞剧率先开场了。
这一次的芭蕾舞剧是《胡桃夹子》，舞剧的音乐充满了单纯而神秘的神话色彩，具有强烈的儿童音乐特色。美丽的芭蕾舞女演员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与扮演王子的男演员悠扬共舞，身影交织，动作柔美又刚毅，让唐羡与其他慕名而来的观众们都享受了一顿视听盛宴。
江楚歌对这一类的东西涉入不深，看着有听没有懂，只是觉得芭蕾舞的确是高贵的，作为舞台剧的一种流行形式，他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有魅力。
侧首望着唐羡兴奋的侧颜，看着她晶晶闪烁的双眸，他沉了沉眸子，轻轻勾起嘴角。
芭蕾舞剧终于结束，接下去是另外一场歌剧，有些观众已然离了场，然而还有更多的观众留下心上下一场歌剧。
江楚歌不希望自己距离她的世界太远，于是腆着脸皮，他“不耻下问”地询问唐羡有关于《胡桃夹子》的芭蕾舞剧，唐羡倒也是心情好，二话不说将故事介绍跟他说了一下。
“故事大致是着的。有个叫玛丽的女孩在圣诞节得到了一只胡桃夹子。夜晚，她梦见这胡桃夹子变成了一位王子，领着她的一群玩具同老鼠兵作战。后来又把她带到果酱山，受到糖果仙子的欢迎，享受了一次玩具、舞蹈和盛宴的快乐。”
“童话故事。”他有些嗤之以鼻，闲闲道。
“就是童话啊。”她也不生气，只是继续说，“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天鹅湖》，那是我从小的梦想。只可惜，这次没有《天鹅湖》的演出，否则我一定去看。”
“《天鹅湖》？”这个他倒是知道，好像是两只天鹅和一个王子的三角恋故事。
“嗯。我向往白天鹅，她的爱纯洁澄净，不染杂质，是最纯粹的感情。黑天鹅……敢爱敢恨，倒也不至于说太过黑暗，只是求而不得因此难免嫉妒伤感罢了。”她淡淡地笑了，“我曾经也苦苦训练自己跳天鹅湖，想要展示最完美的白天鹅……可是，没有那个人看着，什么都不是了。”
“那个人？”江楚歌抓到她所说的关键点，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哥哥。”她垂下睫毛，语气伤感，“他最支持我了，也只有他真心欣赏过我的天鹅湖。只是他现在不在了……我便发誓，再也不在任何人面前跳白天鹅。”因为，她没有了那个最爱的人啊。
他的眉头紧皱，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渐渐加重。虽然对方是她的哥哥，可是……因为他再也不跳白天鹅？那不是爱情的东西么，和她哥哥有什么关系。
抿了抿嘴唇，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淡淡凝视她，注意到她的低落，他也不再追问，只是安静地欣赏刚刚开场的歌剧，伸手悄悄握住她纤白的手，用力握紧。
歌剧散场，两人随着人流往外走，静静地牵着彼此的手，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你的行程怎么样？”他忽然开口，问。
她一愣，回答道：“明天还会在罗马玩一天，然后晚上的火车去佛罗伦萨，佛罗伦萨后一日游，23号早上的飞机回国。”
“嗯，之后的行程，多加一个人。”他了然地点点头，说道。
“你要一直跟着？”她一脸错愕，仿佛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