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轻笑。
“为什么现在才进来扶我？”她耍着小脾气，故意道。
“先前我要是进来……你未必会接受我的帮助吧？”他十分了然地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抚开一缕遮住她眼睛的头发，微笑，“我知道，你很好强，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助。”
从那一刻开始，她知道，他是真的懂她的。
十岁的唐羡，十三岁的唐翔。
十岁的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标致动人，他也是学校里极受女生欢迎的男生，长相白净帅气，性格温和谦逊，好几次，她都会看见有女生偷偷向他递情书。
她为此很不开心，回家撒娇生气。
他来到她的房间，推门进去，她斜眼瞥他，随后背过身去，一个人气哼哼。
“怎么了，小羡？”他上前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问。
他似乎很喜欢揉弄她的头发，每天揉揉她的脑袋几乎成了他的习惯。
“哥哥要有女朋友了吗？”十岁了却仍带着稚气的唐羡回身来瞪着唐翔，粉嘟嘟的脸上带着一抹嗔怒的红晕。
“怎么会？”唐翔失笑，坐在她的身边。
她见他“抵赖”，当下就伸手去敲唐翔的肩膀，叫道：“你骗人！我今天都看见了……有女生向你递情书！”
“可是我没接啊。”他柔声向她解释。
“真的吗？”她立刻停下手中的“攻击”，然后笑眯眯地凑上去，说道，“哥哥不喜欢她们对不对？她们没小羡漂亮……所以，哥哥要小羡当女朋友好吗？”
他温柔地看着凑在自己身边、童言无忌的她，顺从道：“好……小羡就是我的女朋友。最漂亮的女朋友。”
他也许到现在都不能真正明白，他的无心之说，却成为了她一辈子努力的目标，为此摔得遍体鳞伤，她也从不放弃。
十三岁的唐羡，十六岁的唐翔。
她的芭蕾已经跳得惊为天人了，她体态优美、神韵高贵，吸引了不少的异性追求者，但她却从来不看他们一眼，眼中，永远只有对她温柔微笑的他。
她在舞蹈房里跳着天鹅湖里的白天鹅，他坐在一边静静观赏。
一曲舞罢，她的额上出现了晶晶细汗，穿着一身洁白舞服，蹦蹦跳跳坐到他身边，如同五年前，他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她一边喝一边朝他微笑：“还不错吧？”
“很漂亮。小羡，你真的很适合白天鹅。”他微笑，一字一句全是肺腑之言，神态认真，“而且，我很喜欢。”
“真的吗？我也很喜欢白天鹅……”她转头望着他，认真地说道，“她对爱情的努力执着，也是我对向往的美好梦想最真实的想法……”
“小羡，小鬼精灵，才几岁就想要爱情了？”他微微一笑，语气是一丝丝难得的挑衅。
她撅起嘴，不依不饶地反驳道：“年龄小就不可以说爱情了吗？凭什么啊？古时候我这年纪也可以嫁人了呢！而且，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啊！”
“好好……小羡一定会找到一个很优秀、很疼你爱你的男朋友。”他迁就她，用手指擦去她的汗水。
可是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啊。
她有些失落，望着他完美的侧脸，她默默地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从此以后，她只为他跳白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