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走,展钰就开始不满的喃喃自语:“这个霸王女,牛什么牛!切!”
“唱歌嘛。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气。”北银沉整个人懒洋洋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来上课的,台下巡查的奚翎茵忍不住多给了他几个白眼,“我说的气不是奚翎茵总是生的那个气……”
“喂!”奚翎茵躺着都中枪,嗔怪着对北银沉说,“皮又痒痒了?对不对?好好上你的课去。”台下同学一阵哄笑,还有人在猜测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咳。”北银沉轻轻一声咳也被细致的奚翎茵看在眼里,她走到饮水机旁用早就准备好的护嗓的茶水给他泡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教室里,一个人刚刚走进来。他静静看着奚翎茵的动作,眼睛眯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找了个座位坐下,等待自己的下一节课。
“殷璃邺。”奚翎茵开心地走过去,对着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你来的真早呢。”
“嗯。”殷璃邺看上去心情不太愉快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奚翎茵心里咯噔一声,这个人又怎么了?她很生气地嘟了嘟嘴,大步走出了教室。
已经过了下课时间五分钟,侃大山已经侃了大半节课的北银沉依然准备无尽地讲声乐的一些基本知识,居然能把每个著名的声乐家都讲得和笑话一样。
殷璃邺很耐得住性子的坐在椅子上打盹。女生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北银沉,像看着自己的偶像一样,也有人不是瞥一眼殷璃邺的睡相,几乎快要流口水。
而男生们的皮肤都难以黏在凳子了呢,动来动去。
又过了五分钟,北银沉才看了一眼自己昂贵的手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露出邪恶而没有一点愧疚感的笑容:“都这么久了呢。”
说完,拿起杯子朝门口走去。
“嘭……”的一声巨响,乐极生悲,北银沉完全没有注意一旁在打盹的殷璃邺,绊倒了殷璃邺伸出的脚尖上,整个人差点摔到了地上,而一杯茶,完完本本的洒在了殷璃邺的身上。
“唔。”殷璃邺痛苦地睁开眼睛,低头看看自己湿透了的衬衫,上面是大块大块的污渍,一时有些愠怒的表情从清俊的脸上一闪而过。
北银沉见自己泼了他一身,平时关系再不好,也有些许惭愧,张罗着拿餐巾纸帮他弄干净。
“不用了。”殷璃邺站起身,用冰冷的声音对急急忙忙的北银沉说,“衣服脏了倒不要紧。这么好的茶水,给你喝真是浪费。”
北银沉立刻脸色大变,和刚刚还有一些歉意的他判若两人:“这是霸王女给我准备的茶水。你说浪费?”他平常邪恶的脸庞这时闪过戾气,“你敢再说一遍。”
“送给你,就是浪费。”
殷璃邺话音未落,北银沉已经抓住他的衣领,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殷璃邺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反而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你找死是吗?”北银沉在学校一直是说一不二的角色,这时候绝对不会退缩,“浪不浪费由送的人说了算。你不过就是嫉妒我。”
殷璃邺重重掰开他抓住自己衣领的手,一拳朝北银沉脸上挥过去,北银沉灵巧的躲过了,反朝殷璃邺扑过去,两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扭打了起来。
女学员在一旁痛心疾首,揣测议论他们打起来肯定是为了奚翎茵争风吃醋。男学员都凑着热闹,在一旁为他们助威鼓气,还一边嚷嚷着:“打啊!打啊!打他脑袋!踢他屁股!”
“出什么事啦?”闹哄哄成这样,奚翎茵就算是聋子也会被惊动,她小跑进会议室里,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两个修长的人形扭曲着纠缠在地上,北银沉的脸像变了形一样狰狞着,而一向淡定的殷璃邺这时鼻子流了一点血也再也淡定不起来。
“搞什么啊?”奚翎茵差点没气得上去踹他们两脚,“到我办公室来!否则……”她做了一个威胁的动作!生气地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