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我,我……”蓝倾支支吾吾的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难道要她给安念染那小贱人道歉!
不可能!
“呵~”任翊爵没有听到他想要的回答,扯起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可蓝倾却似乎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撒旦露出了他尖尖的利牙。
她知道如果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天的谈判,也许这只是她单方面认为的谈判,就不可能继续下去。
“我……我……我刚才……说的是……我是……贱人。”
蓝倾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鲜血的腥臭味充满她的整个口腔,牙间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任翊爵颇为满意的挑了挑眉,没有再纠缠着这个话题。
蓝倾也松了口气,忍着满嘴的血腥味张口说道,“如果我再待在这里……我和安念染……都得死,如果放我出去……我可以不让安念染死,你怎样……才愿意……放我出去?”
“如果我不放你出去呢?”
不远处的椅子上,蓝倾一抬眼就能看到男生嘴角挑起的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眸子,“你……你不担心安念染……会死?!”
“呵~”听着蓝倾的话,任翊爵又是一声冷嗤,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极致的事,“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一定会相信你那句‘不让安念染死’的鬼话?”
“我……我现在都成这样了……我,还能撒谎不成?!”
“那你眼底的愤怒和不甘呢?”任翊爵轻轻的抬起了眼皮,那双能够洞察人心的黑眸直直看向牢笼里的蓝倾,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内心深处极力隐藏着的那些肮脏的想法,“就像你说的,你和安念染,两个人中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也要跟着陪葬。可你眼底的愤怒和不甘告诉我,你并不甘心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走向死亡,所以你肯定不会让安念染轻易死去。就算我一直把你关在这里,你也会想尽办法延续她的生命。我说的,对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