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老人的子女,在走廊上起了争执,意思是放弃治疗,不想拖累了他们。
站在病房外,看着那群伪善的中年男女们,走到老人的床头。
“妈,你是不是想回去了,是的话就眨眨眼”
看着老人那双混沌的双眼,呆滞了好久,隐隐闪着泪花,最后撑不下去闭上眼,一滴泪顺着那满脸沟壑的脸庞滑落。
老人的孩子们却笑了,赶紧趁热打铁:“妈,我知道你也难受,最后哪里都比不上家里。
我这就去跟医生说,办完手续就带你回家。”
那双紧攥着的手,握住门把手,蓦然肩头被人重重的一拍。
一个年轻男人家里叼着杆烟,墨色碎发,遮住眉眼,嘴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容。
穿着宽大略显邋遢的白色t恤,破洞牛仔裤,一双黑色的冲锋鞋。
嘴角的淤青吸引了她的注意,这是陆逸飞?
“你是新来的吧,这种事情医院里早就见怪不挂了。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老祖宗一早就看透了这个真理了。
可看看现在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孝子,实际就是在装孙子!”
只见他抬眸,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动着前额的刘海,露出那双狭长、邪肆的凤眸。
高挺的鼻梁上,贴着一个创可贴,结合嘴角处的淤青,一看就是又出去打架了。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烟,掐灭,划出一道抛物线,随后落入垃圾桶中。
“大姐,我好心提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乐乐指着上方的标识,红色的字体尤为醒目“无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