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一边在识海中过滤着朝庭重要人物的名姓,一边借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打量着谢家花园,“嗯?”突然间心中一动,举目向远处看去,又有两名男子在役仆的引领下有说有笑的走来,一名年约四旬,另一名的年龄与谢公义大致相当。</p>
谢混也看到了来人,与晋陵公主双双起身相迎,卫风诸人也陆续站了起来。</p>
远远的,中年人拱手笑道:“叔源,老夫来迟一步,累你久等,勿要见怪啊!”</p>
“哪里,哪里!”谢混也拱了拱手:“大正中不必客气,能来已是蓬壁生辉,快请入坐罢!”</p>
谢公义轻轻扯了扯卫风,若有所指的小声提醒道:“卫兄,这位是领侍中、扬州大中正陆仲元,当今吴郡陆氏家主,身边乃是琅琊王司马德文!”</p>
一瞬间,卫风心头布满了感激,他能猜出,为了自已入士,谢混当真是费尽了心思,吴侨两姓历来面和心不和,南渡近百年间,两姓从不通婚,见面也只是客套两句,基本上没什么往来,而谢混竟然放下身段请出了陆仲元!</p>
卫风向谢公义点了点头,所有的感激已尽在不言中,他不是把恩义挂嘴上的人,既然向谢道韫许过了承诺,就没必要多说了。</p>
司马德文则接过谢混的话头,笑道:“姊姊姊夫莫要奇怪,德文本就有今日探望文禅与文丽的打算,恰于路途偶遇了大中正,呵呵~~是以携伴同行!”</p>
卫风心里立时涌出了一股强烈的不舒服感,这油头粉面的家伙与姊妹花倒挺熟的嘛!</p>
谢公义又解释道:“卫兄,去年琅琊王托孔道,就是被你打残的那家伙上门提亲,叔父把文丽许了给他,后因着叔祖父(谢琰)不幸被家奴所轼,只得把婚期推至今年七月初了。”</p>
“哦~~”卫风不动声色的应了声,细细望去,按五服丧制,谢混作为谢琰幼子,需服最重的斩衰,果然,在他的外袍里露出了一条生麻布边,断处外露不缉,晋陵公主同样如此,另发髻如王蔓母女般也以麻线收束。</p>
至于谢文蝉与谢文丽,由于她俩不是长房长孙,只须为祖父服一年的齐衰,除了在发髻挽上麻线,内服依然由粗麻布制做,所不同的仅在断处缉边。</p>
卫风的脑筋飞速转动,舅舅娶外甥女为妻,这不是瞎搞吗?他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此类不伦事件发生,一定要把谢文丽夺来!</p>
婚期定在了七月初,也就是说,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首要之务应是先把谢文蝉纳入囊中,免得谢文丽还没到手,谢文蝉又飞入了别人怀抱,但卫风明白,直接向谢琰提亲绝无可能!</p>
即使自已成功入士,也只能是次等士族,假设谢琰不嫌弃自已的门户低微,然而,因着王蔓是正室,谢琰不可能把女儿许出去作妾,逞论晋陵公主还对自已充满着敌视呢!</p>
卫风不由想起了对自已青睐有加的谢道韫,这一刻,他无比盼望谢道韫早日入京,想把谢文蝉搞到手,只能去抱谢道韫的大腿了!至于谢文丽....卫风的眼睛眯了眯,一抹狠厉一闪即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