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莫染初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古波不惊的脸上浮现一丝惊讶：“喔，原来秦老师您在啊！真不好意思，我的眼里没有你，所以没打上招呼，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话虽这么说，可莫染初的眼里并没有丝毫的歉意，满是冷意的眼里，刚刚一闪而过的厌恶和怨恨，虽快，但秦老师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让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在这段和莫染初接触的日子中，她发现莫染初变化最大的，除了性格。还有就是她的情绪不轻易外露。
和以前不同，曾经的她，总是把自己的感情、想法表现在脸上。就拿她的课堂来说，当她的课堂枯燥无聊的时候，她会耷拉着两条眉毛，撇着嘴，两只眼睛毫无光彩的盯着她看，眼里流露着抗拒；当她的课堂有些小游戏的时候，她的两条眉毛扬起，眉毛弯弯，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状，迸射出异样的光彩，嘴角咧开大大的弧度，就差没挂到耳朵上；当不小心被课本之类的砸到，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立马皱成一团，眉毛紧紧地拧着，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轻颤，龇牙咧嘴，在用全身的器官表现自己的疼痛。
以前只是觉得她做作，太过浮夸了。现在仔细一想，她是在表现最真实的自己，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不遮掩。她是在告诉所有人，这就是她，最真实的她。然而两年的时光过去，当她再认真感受莫染初的时候，她发现，原来现在的莫染初已不再是以前的莫染初了，她对任何事情都表现的淡淡的，甚至是毫不在乎，哪怕是面向她，除了再次见面的那么几次，到后来，莫染初看向她，除了冷冰冰的寒意，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这让她几次认为，莫染初已经放下了。可刚刚那匆匆捕捉到的情绪，却让她意识到，不是放下了，而是藏起来了。
见秦老师看着她，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久久不说话，莫染初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冷声说道：“秦老师，浪费他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你这样害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
也不知是哪一句话惊醒了秦老师，她猛地一颤，脸上染上慌乱，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看着莫染初，有些迟疑的开口，说道：“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