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走了之后,北安祺站在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一片灯红犹如河流一般,而行驶中的车辆闪烁着的灯就如同河流之上的那一点点萤火。
北安国嗜赌成性,输光了自己的大半家产,依旧不知悔改,现如今的光鲜生活不过是他强撑着门面而已。唯一的儿子被他送到国外读书,妻子也是常年流连于麻将和宴会,对于北安国的事情均是毫不知情。北安国这一次敢作为出头鸟站在北安祺的对立面,也不过是他快要走向了绝路的迫不得已。
他手上的北安氏股票虽不是最开始的原始股,但也算是很早期的了,这时候减持,虽是能够让他大赚一笔,但一旦他不再是北安氏的股东,便不能再享受北安氏每年数千万的红利,可以说,这是他会走的最糟糕也是最后的一步。
北安祺也没有想过北安国会敢放出这样的风声,所以从沈言和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确实很震惊。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计谋,也是在走的路上想的到的。既然北安国这一次要破釜沉舟,想要用减持胁迫她北安祺,那就别怪她亲手把他逼上他威胁自己的那条路上。等北安国最终失去北安氏顾东的身份,她倒是要看看,那背后的人敢不敢出声,还会不会再推出新的出头鸟了。
很快,炳超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示意北安祺车已经准备好了,北安祺随即停下了纷飞的思绪跟着炳超出了办公室。而当北安祺已经在往公寓去的车上飞驰的时候,安和的总裁办公室里却还亮着灯。
沈言和依旧穿着晚上出席宴会时的衬衣西裤,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文件的他似乎有些疲惫,略带卷曲的头发有几丝滑下,有给他略带倦意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魅力,任泽和樊荟在他办公室的小会客区整理着文件,确切来说,是沈言和和任泽在整理分析,樊荟在做辅助行政工作。
“总裁为什么突然要看公司的啊?”眼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樊荟陪着看了许久也是绷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