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看到了叶曳,急忙跑了过去:“叶曳!”
她就像一名姐姐般,一边搂着对方,为其擦拭眼泪,一边关心地问道:“那个家伙怎么说的?他是不是把你骂回来的?”
“没…没有。”叶曳抽噎了几下,渐渐平静下来,“东阳说,他过几分钟再回来。”
她顿了顿,声音中夹杂着一些自责:“对不起…我没能…把他劝回来。”
“哎呀,没关系的!你看天天和汪东阳瞎搞的那个家伙,不也只能在楼上眼巴巴看着么?”
“咳。”阿尔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下次在说我坏话时,最好先把你们的麦关上。”
科拉朝上看了眼,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好好好,我记住了!”
幸运的是,这次阿尔没有做过多的计较。他只是“哼”了一声,随后语气放轻缓了些:“上来吧,我想过,你们帮不了他的。”
“你怎么也在说丧气话了?”科拉很不满,“这边已经蔫儿掉一个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都不是那种会摆事实的人。”
“事实?”
而同样的是,汪东阳也在思考,这场追猎战争,还有没有值得卖命的点。
似乎一切都山穷水尽了,并且自己也没什么资本再去和“自由联盟”干上一架。
他翻开了日记本,冷笑了一声:“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要给这本子的每一页上层塑料膜了原来你已经知道,我会在雨里看你的日记。”
“我只是单纯的不解,你算到了这么多,有没有算到我会一无所有?”
当然,他的发问,汪伟不可能作出当面回答。
汪东阳有些苦恼地用手指拨弄日记本的后面几页,忽然,无意间扫到了一张几乎是空白的纸。
“这张,是留给你发泄用的。”
而在纸张的边缘,还有用黑笔划出来的一条虚线,就像是在说,你要是想撕下它的话,从这儿撕就好。
这“好心”举措着实把刚沉寂下来的汪东阳气得不轻。他有些赌气般,一点点把这张看起来颇具讽刺意味的纸撕下,并将其从塑料膜中取出。
“好吧,然后呢?”汪东阳大叫着,“我还要把它撕成碎片呢!你怎么没画线?“
雨水打在了这张可怜的纸上,却很快显现出一种显眼的红色。
这一幕,让汪东阳彻底愣住了。他急忙把撕掉的日记纸放在了眼前,发现红色仍在飞速地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这应该是触水就能变色的纸!就和之前在海利租车行里碰到的一样!
而雨水则充当了完美的触发器,为读者开启一片新大陆。
渐渐,红纸上显现出了白色的字体,并且是大段大段的话:
“孩子,快到地下室里看一看,记住,号码是402,不是我们家的门牌号。”
“那是我之前和402的业主换的,密码锁,密码是你的生日。”
“里面我铺了瓷砖,从左到右第三列,正数第二块里,有一件魔具。”
什什么?
这忽如其来的话一瞬间砸懵了汪东阳。他定了定神,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望了眼,急忙拿起日记本就飞奔过去。
“喂喂喂,科拉!”与此同时,阿尔也发现了对方的异常,急忙叫住了准备回来的科拉和叶曳,“你们先停下来!”
“怎么了?我们正在上楼呢!”
“下楼!快!”阿尔说着,就已经冲了下去,“汪东阳跑了!”
“什么?他跑到哪儿去了?”
“他好像朝着对面跑了!但具体在哪儿,我没看清!”
或许只有汪东阳自己也是才知道。
此刻,他来到了居民楼的地下一层,并慢慢顺着斜坡走进下层楼道中。
这里比想象中的更为黑暗和潮湿,汪东阳甚至在周围还闻到了腐烂的气息。
他咳嗽了一声,但忽然,周围的灯亮了。
“卧槽!”
汪东阳被吓了一跳,缓了一会儿后才明白过来,这是声控灯。
不过,尽管微弱的光亮降临,但录入他眼帘的,却是令人作呕的脏尘、垃圾,甚至小动物和昆虫的尸体。
为了保险起见,汪东阳又看了遍手中变色的红纸,最后找到了那间402所属的地下室。
“咳咳!”
他掠去了密码锁上的灰尘,想试着输入密码,却发现锁已经没电了。
也难怪,毕竟好几年过去了,它不像声控灯,没声音就一直灭着——密码锁会一直运行,直至变成一副没有灵魂的框架。
“嘶呼嘶”
汪东阳用力拽着门把手,感觉在拽着一辆卡车,始终拉不开门。
几秒后,他后退了两步,并在喘息过后,握起了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