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挺重要的。”
日记中说,只要到了地图指示的位置,并写下咒语,魔域便会被开启。
而剩下的第三件魔具——一把匕首,性质则完全不一样:它只能起到对魔魂者的能力强化,或者击杀魔种母体。
意味着,这只是条“后路”罢了。
汪东阳把手臂搭在对方的身上,抿着嘴,不断地摇头:“但我…怎么把这些机会都错过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阿尔直接打断了汪东阳的话,“你浪费机会?是,有那么点儿,但没有你,我们几个可能都没法创造一个机会。”
“所以别想那么多。”他继续说道,“虽然我也挺失落的,但不得不说,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
汪东阳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身体却逐渐越来越软。
“他是…当年的司机,是吗?”阿尔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是。”汪东阳眼睛看着地面,呢喃道,“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接和他拼了…”
“听着,我知道你比我更痛苦,更难受。”阿尔拉紧了对方的手臂,“不过没有死在这里,我们的任务相当于及格了。”
“是啊,从原先被三个人埋伏,到杀死俩,啧,做得不错。”tgr21也难得地换上一副安慰的口吻。
“只是…”
“放心,他还会回来的。”阿尔说,“每一个执行者都是这样,遇到强劲的对手,只能打消耗战。”
“而你,就是最强劲的那个。”
他把这二十年没体现过的支持都说出来了,这着实让汪东阳有些吃惊。
当然,他感受到更多的是一种温暖。
“我不是强劲的人…”汪东阳嘴上谦虚了一下,“我感觉我挺…弱的吧,一颗子弹就能把我的小命带走…”
“也是,你确实也挺菜的。”
啥?咱不要把我一会儿捧上天一会儿摔在地上好吧?
“呃…你不刚刚…”
“那是你的潜力。”阿尔说,“但你的实力,还有待提高。”
他的口风以及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凛风,有点武侠江湖里,即将退隐之人给后辈的指点。
但问题是…你这个家伙就比我大一岁…
不过汪东阳又想了想,觉得自从踏上这一段未知的凶险旅途,他都是在被阿尔和父亲的日记带着走。
如果哪天,这两个引路人都不在了,自己该怎么办?
汪东阳很清楚自己的劣势——关键时刻犹豫,经常性迷茫而这些已经在实战中,不断地被放大。
但是他始终不认为这是自己实力的一部分,直到现在。
或许我真的应该重视重视了…
尤其是在五分钟前,汪东阳觉得,就算自己中了麻药,那两枪至少也能打中科尔一下,而不是…
“唉。”
他轻轻叹了口气,感觉部分力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你们执行者,都喜欢玩这种阴人的把戏吗?”汪东阳看了眼自己的伤口,问道。
“差不多吧,不过我不喜欢这样。”
“是啊…你都是冲上去一刀把人家毙命的狠角色…”
“嗯,我可能比较直吧,不擅长给自己的全身安暗器。”阿尔没怎么做正面回答,转而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一点了。”
“那应该只是麻药什么的。”他把头偏了过去,没再看对方,“这次算是我的过失,没有及时封堵住科尔…抱歉。”
“没想到你这种人也会有松口的时候。”汪东阳不禁笑出了声。
“是个人都会犯错,包括我自己。”阿尔说,“当然也包括科尔,或者‘自由联盟’里的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你在鼓励我,但是…”汪东阳渐渐收回了自己的笑容,“我不知道,我何时能够改正我的错误。”
“那需要不断地犯错,和反思。”
但这不是一次试炼啊,阿尔…
汪东阳心里默默回应着。显然,他觉得对方对这些的重视程度,远不及自己。
这也很好理解:阿尔反感卡利亚里星的一切,帮到这儿,都是在尽朋友的责任罢了。
而汪东阳则把它看作是一场拯救世界的任务。并且,这还是他父亲的遗愿,他没有理由不完成它。
只是他完成得一点都不好。
当走到半路时,汪东阳的思绪被一则电话打断了,而另一头,是科拉。
“喂?”
“听你这样子,结束了?”
“嗯,我又失败了。”汪东阳自嘲般地苦笑了一声,“很抱歉,也很倒霉…”
“那个,我只是想给你说一声。”科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叶曳她…有些不对劲。”
“怎么?”
“她…现在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