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想象的不同,这里的前台都是穿着休闲服装的青壮年男子。并且在他们手边,都还放着一把手枪。
“哟,外观不怎么样,硬件倒是挺齐全。”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就是服务行业?要把我们围起来一一击毙么?”
“你就把它理解为这里的安保很出色。”阿尔一边回答着,一边走向柜台,“都是克氏大区所属势力组织的打手,佩枪倒也是说得过去。”
说得过去?要人家开枪了你给我挡子弹吧!
汪东阳只能跟在后面,看着对方坐在了前台边。
“要查什么?”前台的男人拄着胳膊问道。
“帮我找一下符合这个血型的人。“阿尔说着,把纸条递了过去。
“ab型,‘幸运儿‘基因,还得是个女的。”男人打量了对方一会儿,冷冷笑了一声,“你要做研究啊?”
“算是。”阿尔面不改色,“你们这儿能查到么?”
“钱管够么?”对方反问了一句。
“管够,不过我要详细信息。”
“得,我给你查查。”男人转过身,走进了身后的小屋。
“喂,你的钱真管够?”汪东阳有些着急地问道,“到时候别给不出来吃枪子儿!”
但阿尔的表情依旧很严肃:“嗯,先不用担心。”
他们等了十几分钟后,那名男人从身后的黑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多了张纸:“你小子运气不错,居然还有人满足这些条件。”
他坐在阿尔对面,伸出了手:“不过,得先给够这个数。“
阿尔点点头,从身上拿出了两张一大一小的塑料卡片,一同推给对方:“多出的那块,是给你的小费。”
“爽快啊,兄弟。”
男人有些喜出望外地接过它们,并把手中的纸推给了对方。而汪东阳也趁机小声问道:“这也是…货币?”
“差不多,不过它更像一张支票,需要去财库兑换成现金。”阿尔说着,把对方递来的打印纸展开来,“让我看看…一共就这三个人么?”
“是的,还都在咱克氏大区。原本还有几个来着,不过最近这些日子,说没就都没了。”男人把小块儿的塑料片装进兜里,话也多了起来,“是不是这种人,都容易死啊?”
“还不清楚,不过谢谢你的这句补充。”
阿尔站了起来,正准备和汪东阳一起出去,却听见在不远处,有个人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我要的是精确到门牌号的地址!不是只有这几个人的纸!”
汪东阳看到,正口吐芬芳着的,恰恰是那名拒绝接受搜身的夹克男。
“你要的人,系统里面没有地址。”坐前台的是名喂喂发福的中年男人,朝对方懒洋洋地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先生。”
“应该是你的问题!难道系统里面没有这个人的信息?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先生,这里的信息都采自于所有人的医疗记录,有些人身体好不用去医院,怎么办?哈哈…”
“胖子,我告诉你,”夹克男忽然从兜里揣出一把手枪,并指着对方,“我限你五分钟,把我想要的…”
他话音未落,枪声便响了——给阿尔查资料的男人拿起了桌上的枪,对着夹克男的脑袋扣了下扳机。
紧接着,又有个没事的前台拿起枪,对着地上这个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家伙又开了两枪,随后亲自翻了过去,拖着夹克男的身体走出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清洁工呢?把这边儿拖一拖!”微胖男人喊了一句,而信息中心里也很快恢复了正常,似乎这就是场演出,演完就收场。
“别看了,走吧。”阿尔碰了碰还在愣神的汪东阳,“所以,别再大庭广众间寻衅滋事,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这里活下去的决定性因素是对周围环境的认知,而不是武器。
走出了街区后,汪东阳和阿尔极速赶往了张伯伦的家中,而这时距离他们上次离开,只过了几个小时。
“咚咚咚!咚咚咚!”
铁门缓缓打开,汪东阳顾不上扑面而来的烟味了,直接把刚刚收到的信息表递给了对方:“给!我们拿到了!你现在咳咳…能不能先把烟灭了?”
“很棒,小伙子。”张伯伦只是担了担烟灰,没有接,“只剩下了三个人,对吧?”
“啊?”汪东阳大吃一惊,随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也去过那个信息中心…问过这些人的信息?”
“嗯,不过都一个多星期了。”张伯伦笑笑,在关上铁门前,扔掉了烟卷燃尽的烟头。
“那你让我们去那里干什么?”汪东阳生气了,“这…又浪费钱,又浪费时间你知道吗?”
“这倒没有,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决心。”
“很棒,你们在得到信息后就立刻过来了,并没有在身份中心前面那条街厮混。”
看来他真的去过隔壁街区。
“不要给我提那个地方了,那是…地狱!地狱!”汪东阳使劲按压了一遍自己的眼角,“所以…要这个有什么用?就为了看看这个稀有血型和基因的人有几个?”
“有大用处,小汪。”
张伯伦眼里的笑意忽然间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种坚定和无奈交织在一起的目光:“这三个人的用处,甚至比我们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