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话，吴妈的声音几乎是越来越小，最后，硬是把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顾以琛神色冷淡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被赵毅的眼神吓了回去，她只好鞠了一躬，再不敢多言，进厨房忙活了。
……
顾以琛端着餐盘走到卧室门前，并没有敲门，直接按了密码，推门而入。
房间里昏昏沉沉的，尽管是早上，外面阳光明媚，卧室里隐约只能看见床上坐了一个人影，黯淡的连她的脸都看不清楚。
这窗帘本来就是百分百遮光的，现在被她拉了个严严实实，关上门，有种进入黄昏的错觉，现在她整天躲在被子里，不见人，也不说话。
顾以琛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床前，将餐盘放到了桌子上，回头看了她一眼，刚准备拉开窗帘，身后传来慕婉的声音：“别拉开窗帘。”
突如其来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顾以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只听见慕婉接着道：“你打开灯吧。”
她不喜欢那种明媚的感觉，她现在已经从心底里畏惧了阳光，她不想再看到明亮的房间，或许只有这样暗淡的视线更适合一个人待着，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几天。
窗帘透了一条缝，房间不是太明亮，但是慕婉已经看清楚了他冰冷的面容，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神情冷漠的看着她：“你是想死吗。”
慕婉闻言，静静的坐在床上，没有出声。
“把这些吃了。”
慕婉察觉他打开了卧室里的灯，见他没有拉开窗帘的意思，整个人半躺在床上再不多说一句话。
顾以琛瞥了眼她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面孔，心里隐隐揪疼，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放轻了口气：“把饭吃了。”
说着，他坐到了慕婉旁侧，将吴妈炖好的补汤端了起来，不自然的放在手上吹了吹，喂到她面前时，慕婉别过头，没有要喝的意思。
“慕婉，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慕婉目视着窗外，没去看他，“太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