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起身,从后殿而出,到得后院,往清蒙宫而来,原来女娲宫和清蒙宫有一道围墙相隔,可嫦娥经常到女娲宫找女娲聊天相聚,嫌从宫门走的麻烦,自作主张把围墙开了个三丈豁口,自此以后,两个圣人道府后院是来去自如,如同一家。
张宇和女娲得知围墙被拆也是哭笑不得,对于嫦娥,张宇是拿老婆无奈,管不得;女娲是疼爱妹子,舍不得管。于是任由嫦娥胡闹。
远远看到清蒙后殿,就听见羲和叱喝之声隐隐传来,伏羲一听,心下忐忑,“正好赶上清蒙家事,还是羲和正在调教儿子,如此时候相求羲和却是不好!”不由停下脚步,看了看张宇。
女娲看到伏羲神态,知道伏羲忧虑什么,拉着伏羲衣袖呵呵笑道:“哥哥无虑!师兄家里天天热闹,你刚刚到,还不习惯,要是师兄亲戚全都到了,你更是头疼。”
伏羲转念一想,心中一震,心道:可不是!天庭帝俊、太一;巫族除却身陨的蓐收,还有呆在清蒙的后土娘娘,尚有十位祖巫;再加上首阳山老子,昆仑原始,金鳖岛通天,天下大势力之人皆与太鸿有关联。大为感叹!要不是女娲提醒,不加细算,还不知张宇势力庞大至斯。
其实伏羲还是想多了,放眼天下,势力越大之人,亲情越是淡漠,看重的只是利害关系,大面上不错,真真到了关键时候,是否一心,方见分晓。
张宇听到羲和叱喝之声,暗自琢磨:“羲和妹子,天天调教几个儿子,你不觉得累,我看的都累了!”心里想着,可嘴上不敢说,急忙紧走几步,进入后殿,虽是圣人之身,清蒙之主,但家事面前,自己还是几个儿子的父亲,羲和的丈夫,该开口的时候还是要说几句。
张宇一脚踏入大殿,本来喧哗的后殿,顿时鸦雀无声,张宇就当殿内众人不存在般,几步走到云床边上,一屁股坐在羲和边上。这才抬眼看了看说道:“鲲鹏,说说!”
鲲鹏急忙上前一步,躬身施礼:“见过老师!弟子多日不见老师,日夜思念,想念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住口,说正事!闯什么祸了?”张宇挥手打断鲲鹏啰嗦,万年时间早已对鲲鹏摸了个底儿朝天,出口之前先溜须拍马,定无好事。
“那个,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鲲鹏额下浓黑胡须抖动半天,后面事情也没有说个所以然。
“张强,你说!”张宇看鲲鹏语句吞吐,话语不清,直接问五儿子张强。
“哦!父亲,没什么,什么事也没有!”张强倒是回答的干脆利索,不假思索,张口就来。
羲和看着鲲鹏和张强含糊搪塞,怒不可遏,突然伸手一拍云床前面桌案,呯的一声,激起劲气四散,刮的张宇鬓角发丝之飘,端庄稳重的羲和从不在张宇面前自作主张,当着张宇的面指手画脚,张宇身子微微一侧,暗呼一声:“母老虎发威了!平时也不见柔顺羲和如此盛怒,今日之事定当不小。”
“你等既然敢拆原始师兄雕像,怎么就不敢说?”
羲和话语还没说完,张宇猛然一震,腾然起身,殿内清蒙弟子个个惶恐,不由得纷纷噗通跪倒,低头伏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张宇站起来手扶桌案,四下看了看前面跪拜众弟子和几个儿子,突然呵呵一笑,忽又慢慢坐下,表情轻松自在:“都起来吧,不就是个雕像嘛!拆就拆了,又不是天大个事儿!”
羲和闻听不由得转头看着张宇,心下纳闷,“鲲鹏、张强和张洪几人拆了原始塑像,落了圣人面皮,如此大事怎就能轻描淡写放过?如若原始师兄怪罪下来,如何是好?要是明着来清蒙问罪还好,大家坐下来陪个理道个歉,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也不会留什么因果!怕的是原始师兄不加责问,暗地里使坏,鲲鹏和张强、张洪三人可就麻烦了。总不能天天提防阐教谋划吧?”
张宇看羲和神情,也是知道羲和心中所想,忧虑清蒙门下及几个儿子,不由暗叹:羲和妹子!清蒙之福。
于是轻轻拉住羲和衣袖,低声说道:“妹子不要忧虑,一切有我,拆了一个雕像,原始师兄还没有那么小的肚量,我来安排,你且放心。女娲师妹带着伏羲兄长在殿外等候,找你有事,你先去和他们聊聊,我片刻既去。”
羲和带着疑惑的神情转身而去,一边是琢磨张宇所说原始是否是大胸怀之人,一边琢磨伏羲找自己干什么?
张宇待得羲和出得大殿,把手一挥,眼睛扫过殿内众人,陡然脸色一沉。
“鲲鹏留下,其他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