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伤口,眼里的疲惫,衣裙有些乱,头发也微微散开,他能想到的是她爬山涉水数十里路,当中辛苦更是不用说。</p>
可是,在他的印象里,她是一个如猫一般的女子,懒散的在院子里也不爱动,吃东西吃两口便不爱再吃,他时常担心她身子受不住,因而有空暇便陪同她一块用膳。</p>
往日里哪怕下人再嬉笑调皮她也不曾说过重话。</p>
可是如今,他暗自苦笑,这不是那个在府里的泠镜悠。或者说,他根本不了解她。</p>
嘴里突然有种血腥的味道涌上来,他尽力逼下体内。</p>
泠镜悠眼尖看到御瑾宏调整气息,脸色有些苍白,心里一时有些担忧,一看便知是御瑾宏的旧疾发作。</p>
御瑾宏对上泠镜悠的双眼,示意无事。</p>
“王大人,在审判之前您还得注意几件事。”</p>
泠镜悠缓缓开口,“第一,周氏的死是她上吊自杀,与我无关。第二,我已经将贵全带回,不存在周氏所说的贵全的死与二皇子有关,第三,请拿出一个像样点的证据来指正我,否则是宣府的无能。仅凭无用的人证跟证据便来定罪?”</p>
话一出口无异于丢下了颗重型*,将宣府狠狠的夷为平地。被狱卒拦着的人在竖着耳朵听公审,而泠镜悠毫不留余地的当中批审宣府!</p>
“你这个——”</p>
王桃站起身来,指着泠镜悠,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词来说她,只是怒目看着她。</p>
“有这个功夫生气还不如趁早去把案件弄清楚再来审问。”</p>
周阑痕倚靠在门旁,说话很是不屑。</p>
“宣府什么时候放走了犯———”</p>
“什么是无用的人证,证据?”</p>
从帘子内走出来一个身穿龙袍,容貌清瘦,眉目间全是威严的一个老人——景元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