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腐儒之见,冒勖国力未必输于端朝,何必怕他们!”
“你这是逞匹夫之勇!”
“你们这些无胆鼠辈!”
“你……”
臣子闹哄哄的吵着,慕容太阿挥了挥手。不先知会便遣使来访确实失礼,大阿察其心意,终究是来者不善。但若真是两国交战,冒勖国运危矣。西陆州相教于其他几州,内陆闭塞,虽可西通外邦,但是毕竟不如中州博大占尽地利,也不如东州之物产丰富自给自足。战争若是打起来,后援终会耗尽,国家也会被拖垮。思量再三,还是取左大臣之言,暂且安顿好端朝使者为上计。
“大将军忧国之情余心甚慰,但眼下我国不可与大端交恶,所以斩杀使者之事断不可取,一切还是交由左大臣处理。”太阿举手制止了还要进言的大臣,挥手让他们退下。
静下来的偏殿里游丝可闻,案上摆放着早朝时呈递上来的端朝文书,鎏金的封面,暗铜的夔龙,慕容太阿盯着那只夔龙许久,叹了口气。
“端朝……欧媞啊……转眼一十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