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初照实坐了,贺兰老太太仔细瞧着云净初,见她也没有什么不适大碍之处,这才放宽了心:“听了那消息,可叫我吓坏了,小郡王他们都没事吧。”
云净初很是抱歉的说:“本来想着瞒着老太君您,没想到还是让老太君知道了,是我们不好,让您操心了,害得您这大半夜的,还要在这里等着净初回来,净初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你不回来,我这心里也难安,怎么能睡得下去?这白公子将明涵和明泽和敏月带回了,可巧,正好碰见老爷,他们俩醉醺醺的回来,老爷气得很,碍于允贤的面,忍着没骂他,后来,温氏和李氏就带走两个儿子照顾去了。敏月胆小藏不住事,这不我问了几句,她便什么都说出来了”贺兰老太太边说边调了调垫子的高低位置。
云净初点点头:“什么都逃不过姑奶奶您的火眼金睛,好在一切逢凶化吉,倒是没有什么事。”
贺兰老太太摇摇头:“你们这群孩子,出门去玩,也不带个仆人侍卫,万一这发生个什么事,可如何是好?这小郡王身份尊贵,又是睿王世子,独身在外,自然不妥当更不安全,好在此次化险为夷,没什么事发生就阿弥陀佛了,哎,好了,今日你也受惊了,累了一天了,你赶紧回去洗洗睡上一觉吧。”
云净初点点头,附身请退:“嗯,老太君您也早些休息,净初告退了。”
贺兰老太太摆摆手。
云净初回到锦园,玉竹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净初坐下咕咚咚喝了一杯水,才对玉竹说:“出去游玩,不过碰到一群抢劫的小贼而已。”
云净初想今晚这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所以打算隐瞒玉竹。
玉竹狐疑道:“小贼?抢劫?那那也不会到这深更半夜才回来吧?”
云净初一日没喝水,加上中午吃的那些野味是在是又干又咸的,渴的紧,便又喝了一杯:“因为迷路啊,我们又各自分散,这荒郊野岭的,又在密林之内,我们找不到路,只得在哪里等待着有人支援了。”
玉竹穷追不舍:“怎么会迷路呢,怎么你们会分散呢?”
云净初有些无语,实在佩服玉竹这般坚韧不拔,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志力:“不是说了,遇到劫匪了吗,我们就打架啊,打着打着不知怎得就分散了,怎么你还准备要问那些劫匪来自哪儿,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玉竹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可是又想不通,听小姐这般说,便说:“夫人临终前要我好好照顾小姐的衣食住行,玉竹所以要什么事都问明白的,姑娘可别嫌我烦。”
云净初托着腮,看着玉竹:“我知道,我的好玉竹啊,你家小姐我现在是又饿又累又困的,你能不能帮我打个洗澡水,再做些好吃的来呢。”
玉竹点点头:“嗯,我这就让厨房准备,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小姐现在就先沐浴吧。”
睿王府这一夜可是躁乱的很,一个个都不闲着,睿王斥责了一批又一批的下人,那些仆人吓得跪在地上只喊着睿王饶命。
厅内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此人乃慕容策生母,睿王府的王妃,此时,她正满脸焦急悲色,坐在椅上不住的抽泣着。
而在睿王妃的下首,端坐着一绝色女子,白面墨发,双眸含情,唇红而娇,一袭青色薄纱衣衬托的她身段柔美,阿娜多姿,此人乃是睿王府的侧室,庆妃,是慕容赋的宠妃,瞧这姿色身段,任这世间正常男儿,又有哪个不倾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