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见她不吭声,又对老太君说:“这婆子以为不做声便拿她没辙了是吗?老太太,这婆子嘴硬的很,她无辜害死一条人命,就将这黑心婆子抓起来,乱棍打死即是。”
老太君没拒绝,沉默却表示同意了,听到此,那婆子心急火燎的朝着老太君一阵磕头:“求老太太、奶奶们饶命啊,民妇也是受人指使才如此啊,是这娘子指使我给我一笔钱让我做此事的,民妇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才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啊,而且那许氏和孩字是因为服了药,才难产而死,一切都是他们指挥我做的啊。”
婆子哭丧着将一切说出来,头磕在地上直冒出血丝来。
李氏震惊了,好个温氏,她现在终于知道这贱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这贱妇如今想置自己于死地了,好个温氏啊!
春华见婆子居然将矛头指向自己,吓得脸色惨白,指着婆子就说:“你乱说什么,老太君这婆子恶人先告状啊,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那婆子一把抓住春华的手:“你这小娘子好不害臊,明明就是你指使的,你还如何狡辩,那药末还在我身上呢,而且,这银票也是你要给我的。”见计谋被识破,婆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从怀中拿出银票来递给老太君。
温氏从她手中接过,递向老太君:“老太君,这银票上有号,咱们去账房查一下就知道这钱是来自哪个房了。”说着看向春华:“到时候你这丫头就不这么嘴硬了。”
春华鼻涕眼泪一把的也跪在老太君面前:“奴婢…奴婢只是传话送钱之人啊,一切都是太太教唆我的,太太拿我父母的命来威胁我,才叫奴婢去做的,还请老太君明察啊。”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原来真是太太做的。”
“天啊,太太可真是狠毒啊,居然让婴儿还未出生就死在娘胎里。”
李氏听到这一连串的污蔑和非议,她觉得脑袋疼的厉害,一阵闹哄哄的,震惊之余,她十分震怒,抬手就一巴掌狠狠打向春华:“贱婢,事到如今,你居敢吃里扒外,与外人一同污蔑我。”
春华被打趴在地,捂着脸颊哭求道:“太太,您饶了我吧,事到如今,奴婢实在没法再给您隐瞒了,奴婢尽力了呀。”
魏嬷嬷忙拉住李氏,以免她又要做出出格之事。
温氏将春华拉过来,笑里藏刀的安慰起李氏:“太太,您何须动这么大的怒气啊,这丫头是你的人,给你做什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个时候,账房有人来报:“老太君,这银票查到了,确实是给太太的月俸。”
李氏只觉得眼前一阵阵黑,踉跄的往后倒,幸被魏嬷嬷给拉住了。
老太君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十分凝重:“李氏,你如今地位已是稳固,为何还要害人害己!”
李氏猛然跪下只委屈的说:“老太君,媳妇冤枉啊,媳妇冤枉啊,老太君您要仔细明察啊,媳妇为何要害那许氏?许氏是老太君让我照料的,若是她出了意外,定然让大家怀疑是我,媳妇有这么傻吗?”
温氏说:“太太,您与许氏一直不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以前您不能容忍许氏有名分,现在怎么又能容忍的得了她有了老爷的骨肉呢?正是因为老太君让您照顾许氏身子,这段时间你自然不好下手,而女子生育之时是最容易出现难产的情况,太太您正好利用此机会,来让他们母子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