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初一路上惊魂未定,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慕容策在一旁看着云净初呆滞的反应,总觉得奇怪,难道是自己又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了?难道是因为刚才他为救她不顾男女之别的缘故?慕容策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满你倒是说出来,你就是打我骂我,我都不不计较,从你醒来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说,实在太吓人了,你倒是说一句话啊。”慕容策实在急了,说道。
云净初仍然没有反应。
“子衡哥哥,好了,你别问了,恐怕云姐姐是吓到了,毕竟那么深的水。”敏月说。
慕容策打量着云净初,只瞧她脸色苍白,面无血色,这心里总觉得一揪一揪的,十分难受:“好吧,那你好好照顾她,这浑身都湿透了,赶紧给他换下衣服来,以免着凉了。”
敏月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随着婢女进了客房,云净初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喝了一杯热茶来才说出一句话来:“好险。”
“云姐姐,云姐姐。”敏月见云净初有了反应,忙唤道。
云净初抬眼看了看敏月,微微舒了口气:“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
“云姐姐说什么胡话呢,你这不是还好好坐在这里嘛。”
“敏月,我这人什么都不怕,我就怕水,我那个时候被人关在水箱里两天两夜,水箱中暗无天日的,我觉得那时候一定死定了”云净初忽然说道。
说得敏月一愣一愣的:“云姐姐,你再说什么呀?谁把你关在水箱里了?”
云净初这个时候忽然反应过来,忙笑道:“没什么,我吓坏了,说起胡话来了。”
“是啊,我就说姐姐糊涂了呢,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敏月劝道。
慕容策站在门前,听了云净初那句话后,眉头微微一簇,若有所思的往东侧长廊离开了。
在回府的路上,云净初只觉得头重脑轻的,上辈子里她是做婢女的,活了三十多年,极少生病,只是今日的落水,一下子像是打垮了她一般。
果然,自从静北王府回来后,她就开始陷入沉沉的睡眠中,彻底大病了一场,大夫也看了,药也煎了,可她就是迟迟醒不来,烧的是一塌糊涂。
这下子可急坏了老太君,眼见着好端端一个人沉睡不醒,任谁都着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