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着朕！”南宫夜轩厉声道。
皇后的身体猛地一颤，颤巍地抬起头看着他，南宫夜轩的眼睛锐利得仿佛如鹰。
“告诉朕，你，有没有亲眼看见？”南宫夜轩声音如死亡一般冷得寒人，眼神幽暗得恐怖。
“臣妾……臣妾……”皇后的额头已经覆盖了一层冷汗，浑身冰冷，连脚尖都是冷的。
南宫夜轩的目光锋利得几近残忍，逼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冰寒：“快说！”
“臣……臣妾……”皇后的睫毛不断抖动，手指在袖中紧紧揪着衣料，指甲嵌进肉里都不知道，在那仿佛刺穿一切的目光中，她闭了闭眼睛，颤抖着嘴唇说：“是臣妾……亲眼所见。”
此话一说完，她仿佛如遭雷击地看着皇上的眼睛，那双眼睛如同一口深井，她无法看到最深处，却清楚地明白，那口深井早已穿透一切窥伺到她的内心深处。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那是从她本心说出来的。
对啊，她怎么会忘了，他是帝王。
他是有着最敏锐的洞察力的帝王，而她在前一刻，竟然还抱着那一丝愚蠢的侥幸，一反她平时的理智，在帝王面前做了那样愚蠢的事情。
南宫湛也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会这么着急，急到连基本的考虑都没有。
南宫夜轩看着皇后，勾唇微笑，眸子里却凝着万丈寒冰，唇角的笑意竟莫名的残忍。
“有罪当罚，不错。”南宫夜轩的指间把玩着一片随手摘下的树叶，眼睛像冰一样冷，声音也像冰一样冷：“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本该以慈悲之心视天下，淑德兼备，却诬陷后宫嫔妃，以及欺君之罪，其心可诛！从即日起，交出凤印，后宫由浅妃代为打理，皇后便到佛堂诵经一年，抄写佛经两百遍，下月李公公去取。”
顾染染听到了四周倒吸凉气的声音，她才蓦地反应过来，她没听错，是两百遍，不是两百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