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婕妤一脸悲痛外加愤怒,看了一眼顾染染,说:“皇上,在您还没有来的时候,染妃娘娘不知为何故,竟然将意欲湛皇子推入水中,害人不成反倒失足与湛皇子一同落入水中,待臣妾们赶来时,湛皇子已经浑身湿透!皇上,染妃娘娘蓄意谋害湛皇子,您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她!”
不说南宫湛,他都不会注意到他,此时的南宫湛站在皇后身后,垂着头,虽然明显没有失落感,但瘦削的身形以及湿哒哒包裹着身体的衣袍足以让他显得狼狈。
在看顾染染,情况比他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裙裾湿了一半,发髻散开,头发也湿了一半,正贴在她的脑门上。估计是嫌不舒服,顾染染伸手扒开湿发,脸色白白的,应该有些着凉了,看起来倒有一种惊艳的美感。
不过这还是不能掩饰她的狼狈,望着眼前这俩狼狈的孩子,南宫夜轩的脸色不是很好。
若是顾染染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他倒不会有多惊讶,从第一天她就知道这姑娘是个事儿精,不给他整点麻烦他才觉得奇怪。
但是连他一本正经的儿子,居然也成了这幅德行,这实在让他有些无法接受,南宫夜轩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见皇上不说话,但脸色很黑很臭,一干嫔妃都暗暗得意起来,看来就算皇上平日里再宠着顾染染,她顾染染伤了皇上的子嗣,也不过是个掉脑袋的命。
“皇上,臣妾与婉妹妹一样,也看到了。”容嫔不想风头都被婉婕妤抢了去,也提高音量道,“皇上您看,染妃娘娘对一个孩子都能下这样的狠手,实在狠心哪!即便染妃平日对皇后姐姐再多有不满,也不该对一个孩子下手啊!”
一直没有出声的顾染染突然瞪大眼睛,一双杏眼睁得极圆,学着现代中学语文教科书里的某老头的语气说,“你这个人……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或许是顾染染的发话太过突然,或许是她的表情和话语太戏剧性,太……魔性,容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没有对皇后娘娘不满啊!”顾染染一脸“你莫名其妙吧你没事构陷我给我安排个罪名干啥”,说,“我跟皇后半年不见一次面,碰个面也就点个头然后各吃各饭各喝各水,一个月就三十天咱俩连大姨妈都没碰过,我对她不满八竿子打不着北的事儿,你问过你家皇后姐姐了吗就说我看她不顺眼?”
容嫔被她这一顺溜子话砸得有些懵,尤其是那个大姨妈是什么意思,为何好端端的又扯上她们的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