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见阎埠贵默不作声,拍拍桌子,怒喝:“发什么楞,问你话呢!性别!”
“男!纯爷们,带把的!”阎埠贵拗着头。
公安同志不可置否的笑了声,继续问道:“做什么的?”
“在轧钢厂小学教三年级语文。”
听到这话,公安同志同志忍不住多看了阎埠贵一眼。
他那一身滑稽的装扮,让公安同志忍不住为祖国的小树苗担忧起来。
摊上这么一位老师,确定不会长歪?
审问了一阵后,阎埠贵把他的详细情况,以及这种装扮的原因,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一遍。
公安同志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到底是谁这么眼瞎,才会找这个怪老头当媒人啊?
这哪是提亲?分明就是上门捣乱。
不被人乱棍打出门,那都是人家的修养好。
摇摇头后,公安同志从审讯室走了出来,开始打电话通知赎人。
不管怎么样,阎埠贵扰乱市容的罪名是逃不掉。
不过情节比较轻微,没有引起大规模轰动,只要交够保证金就能放人。
轧钢厂十一车间。
刺头易中海被赶出项目组后,八级工们更加积极了,车间内一片繁忙气息。
这年头,老工人们把名声看得比命更重要,谁也不想步易中海的后尘。
王卫东边和八级顾一起检查液压助力器,边闲聊。
“主任,这么说,你要把机械厂的八级丁请来?”
“嗯。”
“可是咱们不缺锻工啊,八级张,八级刘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我听说丁老头的脾气又臭又倔。”
“这些我都知道,可他有一个好女儿。”
“????”
就在八级顾那张糙脸上写满疑惑时,周秘书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王主任,有个情况需要跟你汇报,方便出来聊两句吗?”
王卫东抬起头,神情诧异的看向周秘书,见他嘴唇动了几下,一脸难为情。
看来这件事不适合这些老工人知道。
王卫东拿起抹布擦擦手,跟着周秘书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僻静处后,王卫东,“周哥,发生什么事了?”
“卫东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亲戚来京城了?”周秘书问道。
王卫东一脸的迷糊,他就独身一人,哪来的什么亲戚啊。
“周哥,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孤儿出身,哪有什么亲戚?”
周秘书闻言松了口气,道:“那可能是搞错了,刚才朝阳派出所来了个电话,说你有个亲戚犯事了,让你拿钱过去赎人。”
王卫东闻言晒然一笑,这不就是后世典型电信诈骗嘛!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现在能装的起电话的,可都是机关部门。
哪有那么高级的骗子?
并且,电话必须经过邮电局总机转接,根本不可能出现匿名电话。
...
难不成还真有失散多年的亲戚过来找他?
王卫东朝周秘书问道:“周哥,你说清楚一点,那个说是我亲戚的人叫什么名字?”
“哦,叫阎埠贵,他说是你的表叔。”周秘书回道。
王卫东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哭笑不得。
搞了半天,原来是阎埠贵,看来是打电话的人搞错了。
阎埠贵今天去丁家说媒,怎么会在派出所呢?
...
然而王卫东脸上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因为他突然想起,三大妈早晨提过一嘴,阎埠贵为了当媒人,可是下了大本钱。
当时王卫东还以为三大妈在开玩笑。
就阎埠贵那抠门样,一粒花生米吃一星期,怎么可能舍得下大本钱。
现在想来,这种大本钱,和自己想的应该不同。
这老小子不会是...
王卫东心中有些崩溃,他已经顾不得再跟周秘书多说了。
得赶紧去把阎埠贵救出来!
王卫东转身进了车间找到牛志军。
“志军哥,你先帮我盯着车间,我得去一趟派出所。”
“派出所?出啥事了?需要帮忙不?”
“不用,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王卫东把自行车蹬成风火轮,向朝阳派出所奔驰而去。
他参加过几次帮扶任务,和派出所打过交道,知道派出所下午六点钟下班。
如果过了这个时间点,阎埠贵也许就要在笆篱子里蹲一夜了。
紧赶慢赶的,总算在下班前赶到朝阳派出所。
在值班室里报出名字,很快,一名年纪跟王卫东差不多的公安同志就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王卫东,“你就是阎埠贵的亲戚?”
王卫东点点头,“对,同志,我这个表叔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扰乱市容!”公安同志同志意简言骇的回道。
随后将一份文件递到王卫东面前,“在这上面签个字,之后到隔壁把保证金交了,再过来领人。”
王卫东听的一脸迷糊。
阎埠贵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会扰乱市容?
咳,等一会他出来后,问问就知道了!
王卫东跑去交了保证金,好家伙,两张大团结!
嘶,真心疼。
王卫东刚倒吸一口气,就看到公安同志领着一个火红之人走了过来。
嘶。
嘶嘶。
嘶嘶嘶。
阎埠贵怎么穿得跟....初代网红芙蓉姐姐一样?
王卫东差点把派出所里的冷空气都吸干净了。
他脸色先是涨的通红,随后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了家属起头,公安同志们再也憋不住了,大声笑了起来。
肃穆的派出所变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
阎埠贵自觉好心办了错事,害王卫东丢了钱,也没敢阻止王卫东。
等他笑够之后才走上前,抿了抿嘴唇,“卫东,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来保释我。”
王卫东刚想说不客气,反正也没花几个钱,能看到阎埠贵这身打扮,完全值回票价了。
他心中突然出现一种不妙的预感,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了。
“阎叔,你应该还没去丁家提亲吧?”
王卫东期待的看着阎埠贵。
希望他能点头,这样一切还来得及。
可事情一旦出现糟糕的预兆,就会往最坏的情况发展。
在王卫东的注视下,阎埠贵缓缓的点点头。
我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