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阿摩是我的校友,长得虽平淡,但胜在个子高,还有一身油光水滑的腱子肉。
我们认识在毕业后,正是最爱玩的年纪,一伙人没事儿就组个局。
阿摩逢局必到,时不时会带不同类型的漂亮姑娘来,姑娘们通常只有一次的曝光率。
我们戏称他“百人斩”,他总是笑而不语。
有次,他哥们儿肥肥喝高了,面对我们高昂的八卦兴致,将他出卖了个干干净净。
阿摩大二时还是纯情小处男一枚,每天除了撸啊撸就是“撸啊撸”。
但他摄影玩得不错,时不时会接到兼职外拍的活,终于在某次活动后,栽在了一个大姐姐的修长美腿下。
大姐姐是活动外联,已经工作两年。
据肥肥形容,她及腰长直发,大红魅惑唇,身着简单大气的紧身束腰小黑裙,说话细言软语,走路香风阵阵。
阿摩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样的万种风情,当时就看呆了。
肥肥说,有次大姐姐仰着头给阿摩拍去肩膀上的灰,红唇离阿摩的下巴只有几公分,阿摩当时就恨不得狠狠亲下去。
外拍持续了一星期,结束后团队在一起喝了散伙酒,喝到凌晨。
阿摩去了大姐姐香闺“单独聊照片”,就此终结了处男之身。
第二天,他春风满面的回来,宣称自己恋爱了。
02
阿摩认为的恋爱是两个人会常常在一起,彼此生活开始有交集。
可大姐姐好像变了一个人。准确地说,是阿摩眼里的大姐姐变了一个人。
接电话回短信都非常礼貌疏离。
约她见面,她说:“太忙了没时间。”
问她怎么了,她说:“你想多了。”
阿摩不明白“想多了”是什么意思,便跑去她公司找她。
她很诧异:“上次照片的尾款不是结清了吗?”
阿摩说:“谁跟你要钱了,我来谈我俩的事。”
于是,她把阿摩带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开门见山地说:“没什么谈的,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懂的。”
“我不懂!我们都……那样了,我把你当女朋友不对吗?”
大姐姐闻言,曼妙地走过来坐到他沙发扶手上,身子微侧,一边轻轻抚摸他的脸,一边皱起了眉头:“我们只是玩玩嘛,大家图个开心而已,你也算不上吃亏吧。”
“可我不是玩,我喜欢你,我特么想跟你在一起!”阿摩几乎是吼出来的。
咖啡厅里人人侧目,她赶紧拉着他出来,甩开手叫他回去,他又扑过去搂她,她便不住地挣扎。
不知不觉,两人拉扯到快捷酒店的大床上。
这次激情后,她对阿摩说:“玩得起,我们还可以保持这种关系,我是不可能和任何人谈恋爱的。”
阿摩不假思索地回道:“我肯定没问题,玩就玩嘛,随你。”
他已经明白,自己必须假装玩得起,才有机会和她靠近。
可每次“玩完”之后,他都想告诉她,自己是真的想和她“玩”一辈子,却开不了口。
她太坦诚,她说自己不止和阿摩“玩”,还有其他“玩伴”。
他对她无能为力,明知这若即若离的诱惑是剧毒,却依然含笑,且决绝地饮下这砒霜。
她轻轻一招手,他就像一只漂泊的鸟儿,飞过八千里路云和月后,急切归巢般抖擞而往。
又像采摘彼岸花的魂灵,在反反复复中,再难自拔;唯有沉溺,沉溺到忘记天地间处处繁华。
玩了两年后,收到她的告别信息:“我遇见了一个人,我想和他结婚,我们以后不必再见了。”
阿摩回复:“好的,祝你幸福。”
可肥肥明明看到他在发送之前,对话框里输入的是:“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啊。”
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