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发脾气的文皓轩居然也发了脾气?
要知道文老爷子就是脾气颇好的人,不然以一介大学士的身份怎能在朝里得皇上看重?所以老爷子教的这几个儿子也是那种人前甚少会发脾气的人。
连他都生气了?
看起来这两天贵来坏行情的事情终于也让文公主看不下去了!
他身后梁南天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是大事了。
王奎安安慰道:“贵来的事情孟田是做不了主的,一定是他后面的人,应该是廉康!”
“别提了,不可能是廉康,他人都在金城了,怎么会是他呢!”
“金城?”王奎安与王重明异口同声,不由转头看向梁南天。
“嗯,刚得的消息,柳霸的大儿子柳廷宣被人刺杀了,廉康就在金城,也参与了这事!”
“什么?”又是异口同声,王家两位很默契。
这可是大事,王奎安不由惊讶:“柳廷宣是廉康杀的?”
梁南天挥手过来给文公子提了坐,然后又给文公子倒茶,拍拍他背,像是安抚。随后才解释道:“是被青州的曹丰按榜二十的规矩挑战死的!不过听说当时有飞鹰司的人在场,而且廉康也在场!听说出了这事,廉康就失踪了,西雍现在还在找他!”
“这廉康!胆子也太大了!他出面杀了柳廷宣,岂不是让咱们大建和西雍决裂了吗?”
“可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听说西雍的传信到了,要皇上给个解释,还要交出廉康,镇北王要当众处决他!”
王奎安和王重明互相对望一眼,这么大的事情,镇北王柳霸居然没有兴兵,却在第一时间派人来大建要取廉康的性命!?
儿子被杀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想到柳霸居然忍了!?
……
“哼!”
咚!
文皓轩一下把茶杯剁在桌子上,像是义愤填膺的模样。
梁南天又拍拍他,安慰道:“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咱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忍了!”
看看文公子生气模样,这贵来的事情看来是让他忍无可忍了!
不过也是,如今祥来生意大损,而这阵子因为东一太白的事情还赔出去不少银子,他这当家的怎能不生气!?
要知道文公子这一脉在文家就是负责养家的,这朝里朝外,几千号人的吃喝拉撒,都是打他这出,这云现馆也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收入不菲,若是生意不好了,哪会不糟心?
这点王奎安感同身受。
王家人来钱,除了大量的农田收入以外主要走兵部和外面的垄断生意,各路货运的抽成,还有他们王家自己扶持的民间镖局。王奎安的爹就是干这个的,家里的银子堆成山,看起来过瘾,可是这伸手要钱的人也不少,那些富家子弟花钱更是没数,就算是个金山也能一眨眼给你造没了。所以这管家的十个有九个都是抠搜。
也难怪这祥来生意差了,文公子这么生气。
王奎安安慰道:“文公子,没事,这种事情,他长不了,贵来坏了行情那就
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嚣张不了几天!”
“哎!”文公子又是一声叹气。
“哈哈,没事,大不了改天我和重明过去,也去砸他场子!”
文公子眼神一闪,看了一眼梁南天。
梁南天却摇头:“这可不行。”
这当然不行,王奎安也就是说句气话而已,哪会真的去砸场子?飞鹰司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倒是王重明眼尖,看出了他们小酒酒,这是有事要让他们帮忙,但又不好意思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王重明很快站了起来,一搭礼:“想起来,衙门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哎!”见到他要走,梁南天一下就把他拦住了:“王道长别客气,坐,坐!”
“我这衙门……”
“不急!”厚着脸皮的梁南天直接把王道长按在椅子上,不容分说就倒上一杯茶:“喝!”
这就太明显了,连王奎安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可不是怕麻烦的人,倒是拉住王重明说道:“重明兄,看来文公子有事要我们帮忙!既然如此,那咱们怎么也得帮帮。”
到这份上了,还说什么?
王重明也只得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