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来云现馆的上等贵宾房内。
正中间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圆桌,就这做工和用料都是上乘的盐山石料,花梨纹路更是精雕细刻。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还挂着小锤。
屋里一盏上等三花檀香炉冒着丝丝青烟,其中裹挟着一股丝滑甜香袭人而来,让人耳目清明。这墙壁上还有一副《凤凰傲意图》落款是唐寅,好大的手笔!
另一边还有一桃花翡翠白玉金镶簪玉的书案,案上堆着各式字帖书法,并放着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更有几枝精细的北狼毫,货真价实!
静静坐在这里之时,不由着了心意,起身来看看。
案台上正是有人笔墨了一副对联:“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这笔墨写的狂放,虽不是上乘的书法,但也有几分舞龙的形色。
眨眼看看,一个鹭字,元太一看了半天,心有所想,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微微触摸。
这笔墨已经干了,像是有段时间了,再看看那笔。
放于砚台之上。
伸手拿来,细细端看。
随即想想,挽起袖子,着那方镇纸压住,新写下两行:“竞夸天下双无绝,独立人间第一香。”
……
外间有了声音,微微有所察觉,看向窗外。
侍女轻轻出门探看,很快回来:“是太白先生在打云现,要不要去看看?”
微微摇摇头,元太一叹了口气:“建安富庶,倒是想看看,看来,是没机会了!”
“府主还在遗憾新郑的事情?”
摇摇头,元太一叹了口气:“六叔说的对,天下的事情总归有终结,新郑的百姓并不在乎是姓赵还是姓元。”
“不是这样的!府主!”
摆摆手,微微一笑:“小树,不用安慰我,没关系的,其实这事情,大家都明白,只是有些人放不下。”
“府主……”
“奴婢觉得新郑一直都在,在您心里,只是有时候背的太重了,不如放弃。”
微微一笑,却是感悟良多,看着窗外时亦有些别样的心情。
“小树,你也该出去闯闯了。”
面相清瘦的侍女认真的摇摇头:“奴婢想跟着您。”
……
……
东一太白打云现,孟田本就打不赢他,就算能打赢也不敢赢!
别说贵来的场子要砸!
就看那眨眼间一个来回,大建武道崩塌,这份霸道,谁敢惹?
传闻这建安城里的虎贲军都去拱卫皇宫了,街上乱成一片!
一白衣白扇的男人悠然来到贵来云现坊门口,打开扇子微微扇风,扇面有“道通人和”四字。
街面上群雄眼神不善,看着他。
微微含笑来到门口之时,贵来的师爷看到他就如见了救星,擦着额头的汗,迅速跑了过去来抱拳:“姚爷!”
“嗯”微微点头,依旧那副含笑模样,姚荃进来倒让贵来的人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放松。
一楼大厅正中央,围观者甚少,倒是能见到长宁公主的影子。
此刻的公子依旧在驸马爷的陪伴下,一脸痴情的看着云台上打云现的男人!
那个白衣男人手指羊角决,面前的骰盅凭空而立,引得众人无不惊叹!
这种手术简直匪夷所思,完全打破人的常识和认知,平白立在空中,里面的骰子吃不到力是如何停留在骰盅里没有掉出来的!
面色认真的孟田怒吼一声,跳上云台,来一个大鹏展翅的架势!
东一太白大喊一声:“接招!”
孟田小眼一瞪,竟也增大几分,怒吼道:“放马过来!”
啊……砰!
看到骰盅来不用手接,直接用胸口硬抗,孟田连犹豫都没有!
顿时噗的一口吐沫星子飞出,整个人也向后倒摔过去。空中手舞足蹈向后砸下,只砸的身后的椅子都被震成碎片!
“哎吆!”
“好!”长宁公主一屁股跳起来使劲叫喊:“白白真棒!白白最强!”
“白白?”
众人侧目。
哈哈大笑,更有厚脸皮的东一太白抱拳示意,冲着长宁公主抛个媚眼:“宝贝!别这么叫,让人家以为你是脑残粉!”说着一记飞吻:“嗯啊!”
长宁公主粉脸一红,鼻血一滋“呜……”晕了过去了!
“公主,公主?来人啊,公主殿下晕过去了,快,去医馆!”
“这粉丝不给留个签名能行?”一个响指,一豆蔻少女微微含笑送给驸马爷一方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