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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你好好的考虑一下,过了这村可是没有这店了。”许大茂一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的碎屑,就要离开。
“许大茂。你看九一行不行。”这个时候,从厨房走出来的二大妈,拿着围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她看见那一堆破烂也很烦啊,这大冬天的每次那刘光天哥三都会去琉璃厂的胡同转一转,可是每一次都没有碰见几个人。
眼看就要砸在自己的手里。
若是能出手,哪怕是挣得少一点,她也愿意啊。
“二大妈,我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这一次我主要是想要让牙商过来鉴定一下真假,才能出价。这里面的水很深,不是你们这几个外行就能玩明白的。”许大茂提醒道。
“风险?”
刘海中嗤之以鼻的看着许大茂。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若是我实在卖不出的时候,在找你脱手。”二大爷手指敲打着煤球炉子。
噗嗤!
一个没有注意,那冒起的火焰险些灼烧了他的手指。
“二大爷,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别人不要的东西,你觉得我会要嘛。”许大茂提醒道。
“那你先回去吧,我和二大妈商量一下,再给你一个回复。”二大爷还是觉得应该拖一拖,若是没有了许大茂这个中间商。
或许,他们家可以得到更多。
.....
风雪中。
徐冬青望着窗外,屋内四季如春,家里面除了火炕烧得通红之外,那煤炉也照样将银水壶给煮沸。
他可不像是其他人。
抠抠搜搜的舍不得多家煤炭,捂着一个盖子,围在煤炉的边上烤火,虽然热闹,可是也同样容易中毒啊。
....
许大茂突然一个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在窗户边上的徐冬青,手指成火枪的形状,好像是一发子弹,落在他身上一般。
这货又在耍什么花招呢?
徐冬青一时之间,可还没有琢磨透,可前院的阎解成带着一个老头走入徐冬青的视线中。
一席破旧的棉袄,还带着一个草皮的帽子,佝偻的身材,可行走如风,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反而有些深藏不露的意思。
.....
仔细一看:原来是阎老六。
徐冬青焕然大悟,原来三大爷想要找的是这个老头子啊,这可是胡同中有名的牙商,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那便是钢铁厂的看门大爷,好几次他入过的时候都看见过他的身影。只能说徐冬青和他是两个厂子的人。虽然有些交集,可也就是点头之交的样子。
在那国贸的信托商店的时候,他与阎老六也偶遇过几次,原本以为就是恰好路过,他也没有想到过传闻竟然是真得。
这阎老六恐怕还这的是有几把刷子,既然能被阎埠贵请过来,那必然也是想要将手里的东西给出手。
可那一屋子的破铜烂铁,在徐冬青的印象之中,很少有听说过买卖青铜器的消息,最多也就是明清字画最为频繁。
青铜器这玩意,谁敢摆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