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记忆你已经想起来了吗？”</p>
“想起来了。”亚瑟着，然后慢慢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很真实的扫描形象，但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的肉身应该从来就没离开过克里马内军区，那两个月的徒步旅程都是虚构的，通过位于军区地底下面的神经接入装置，我们的思维意识被带进了这个虚拟世界里面。”</p>
“那座装置是莫桑比克军方的人体思维实验留下的，因为在角落边的地底，所以纳亚人入侵时并没有波及到那里。”</p>
“这个我已经在基地里面的文件看到了，这也证实了几年前的传闻是真的，莫桑比克的人类思维机械化实验，亦即将人的思想完全植入到机械之中，当时这个传闻被爆出后，一堆人道主义者纷纷跑出来进行谴责，认为这完全是反人类的实验，他们认为，如果有一天，人类能够把自己的意识从**转移到机械上，那就等同于毁灭人类。”</p>
“那么你认为呢？人类机械化，这究竟是人类通过人工手段触进进化，还是通过科技进行自我毁灭？”</p>
“我不知道。”亚瑟很冷静地，其实关于这样的猜想他早就已经想过。“以我自己的角度，像这里制造出虚拟空间并进行神经接入我不反对，但是，我仍然不认为将**完全机械化是好事，那样的话我们不就和纳亚人没区别吗？其实，像莫桑比克这类研究，我相信在其他国家也一直在暗地进行，无论一般人怎么谴责都好，但只要有国与国的存在，军事的发展就必然会导致这种技术继续出现。就比如最初的神经接入技术，历史上，在2084年的7月，美国曾经出现神经接入的使用者，因为程序出现问题从而导致脑部瘫痪，次年12月，德国也出现了同样的案例。”</p>
“那时候，神经接入技术还不算完全成熟，再加上这是必须利用人体才能进行的实验，所以这就导致了死亡案例的发生，当然这都是表面的，暗地里面，各国的zhèng fǔ究竟牺牲了多少人，这个就没有人知道。”</p>
“但就算是这样，这些技术依然继续在进行，虽然这些案例的出现，导致更多的科学家去研究立体成像，但是对于神经思维方面的发展，这些依然没有停止，只不过比过去变得稍微缓慢罢了。”</p>
“人类…就是这样的矛盾。”</p>
到这，洛玛丹不禁冷笑了一下，他那表情仿佛是十分反感那些人，反感那些主张把人类机械化的人，他把位于周围的投shè画面一个接一个地关掉，他慢慢抬起头，然后望向那圆拱形部的壁画，看着上面的天使、基督。</p>
“妄图通过自身的力量，去改变神所订下的规则，这是罪。”他缓缓道。</p>
“但如果神不怜悯世人，人类也只能通过自己的手去变得更强大。”</p>
“神…是仁慈的。”</p>
“但神却只会看着。请问洛玛丹先生，当梵蒂冈圣战发生时，你所信仰的神有给予你缓助吗？”</p>
洛玛丹并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自己也明白，直到梵蒂冈彻底被毁，直到他自己死去的那一刻，他一生所侍奉的神明却并没有出现，他最后所看到的，除了毁灭，就是人类互相之间的杀戮。</p>
“洛玛丹先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p>
“什么？”</p>
“何谓神？神的定义又是什么？”</p>
洛玛丹想了一下，然后：“你想我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回答这个问题，教宗？普通人？还是…武者？”</p>
“就以最理xìng的身份。”</p>
听到他这么，洛玛丹的嘴角不经意笑了一下，他再次把视线望向窗外的风景，片刻之后，他：“神…只是一种存在形式，就算我们再怎么去祈祷，他也不会主动给予我们力量……很讽刺对吧，变成武者后我好像一下子理解了所有事情，没有神明的帮助，我却有了可比美神的力量。”</p>
“然后，你就用神的力量创造了这座城，这座有神明保佑，并且永远不会受到袭击的神圣之城，而那个神明…也就是洛玛丹先生你，只可惜，这一切都不是真实。”</p>
“如果我还没死的话，我想我应该能够做到无限接近于真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p>
“我明白。”亚瑟了头。“亚摩斯的主要成分和基本粒子相类似，所以想用禁力去概念化一座真实的城，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意识不灭，城就会永远长存，就如同主导意识和这个世界一样。”</p>
“记不记得我在图书馆问过你一个问题，我问你愿不愿意永远留在这里。”</p>
“这个……如果这里是真实的，或许我会考虑留下来。”</p>
“真实也好，假的也好，这重要吗？只要留在这里，再等到装置的能源用尽，那么当这个世界关闭的那一刻，我们的记忆也会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p>
“美好这个词看你怎么理解，要我生活在一个，每天都会重复着同一件事发生的世界，这个我可不太喜欢。”</p>
“哦？”</p>
“对吧，其实以你现时的力量，根本还没能维持住这座城的完全运作，就算有电脑辅助，但是要为这里几万个人都设定人工智能，这也是一项非常大的负荷，而为了要迎合我们的到来，究竟要怎么才能做到接近于真实呢？答案…就是将各种的不真实都重叠在一起。”</p>
“呵…”连这最后一都被识破，洛玛丹知道不需要再什么。</p>
“在电脑程序里面，有一项叫做事件触发机制，比如，当我们按下某一个键，又或者击某一项程序，那就会触发事件并进行启动，在RPG游戏里面也常常有类似的机制，得到一个物件、去到某个地方，又或者和某个NPC接触，这就会触发一些额外的任务。而这座城的形式也是一样，例如我抽出一本特定的书，那么附近可能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又或者我撞倒了某个固定的人，这也可能会触发其他人物的事件，虽然这看似很奇怪，但是对于不知情的人来却显得十分真实，所以，这座城其实就是通过各类的触发事件，从而引起另一件事的发生而模拟出真实度的。是这样吧，洛玛丹先生。”</p>
“的确是这样。”洛玛丹笑道。“以我现在的状态，要为这座城市配上完整的人工智能是非常困难的事，所以我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作出真实感。”</p>
“那么既然这样，就算我留下来也没有意思，因为只要知道这种形式的话，这也就实在是太假了。”</p>
“那你是不愿意留下咯，但是，如果没有我同意的话，你们还是出不去。”</p>
“是吗，那你试试看。”</p>
亚瑟十分淡定地作出回答，洛玛丹看着他，虽然不明其意，不过他还是举起手，接着，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影像菜单，他在上面了几下，但片刻之后，他的表情起了变化，变成了十分的困惑。</p>
“你修改了管理员权限？”</p>
“不然的话，你认为我怎么可能会上来，这当然是改了密码才敢跟你碰面的。”</p>
“但就算是这样，这座城也是依靠我的禁力来进行概念化，所以只要有我在，你们也是无法离开这里。”</p>
“没关系啊，反正现在我们大家都有这座城的一半控制权，只要能够打败你，我就可以全面接管这里。”</p>
听到他这么，洛玛丹笑着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然后道：“这样，我们现在就要来一场决斗了吗？”</p>
“话得够多的了，不来的话还等什么时候。”</p>
毕，从亚瑟身上开始产生出一道道电流般的禁力，同时，洛玛丹身上也出现同样的力量，两人不断最大限度进行禁力释放，当这两股白sè的能量逐渐碰撞到一起时，其产生的反应，也让四周的玻璃、拱、还有地面产生了裂痕。</p>
“其实我应该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才对，这座城实在是太接近灭世前的人类社会，但你也提过，将所有人力财力不花在防御上，这本来就十分不真实。”</p>
“现在发现也不迟，只要你能消灭我的话。”</p>
两人同时放出禁力进行攻击，其光芒照耀到整个空间，在这座中心塔的部，耀眼的光线不断闪烁着。这并非一场身手的对决，而是一场以两人思维意识的对抗，谁的意志力比较强，谁就能成为这场对抗的胜利者。</p>